,有不少水顺着下颌淌进衣服领口。何嘉表情淡淡的在一旁研究那袋糍粑,气氛原本很安静,却被一声突如其来的踢踏声打破了。
支书家的屋子里,每间都有不高不低一道门槛,进门的时候需要抬脚跨过。而现下,听见声响,何嘉和标子齐齐回头,只见一个英俊男人眉头紧皱,双眼跟寒冰射手似的唰唰往外射冰棱子。
裤脚还被蹭上了几道灰印儿。
谢鑫昊开了接近四个小时的车,终于把车开进芷溪村。他一路询问,才得知了何嘉的住所,可没想到竟会看到这样一幕。
“你怎么来了?”何嘉皱着眉,语气不善。
他以为谢鑫昊会像之前一样不管不顾质问他,可出乎意料的是,谢鑫昊只是顿了顿,说自己是来还那颗珠子的。
何嘉也怔了下,随即伸出手:“珠子呢?”
“暂时还不能给你。”
“……”
“那上面有划痕和擦痕,我已经找人去修复了。”
何嘉险些控制不住情绪,“那你来干嘛?”
“我想见你。”
谢鑫昊还是那句话,毫无顾忌地坦白道。
原本只能容纳一人居住的屋子猝不及防地挤进来三个人,其中两个身高体格还差不多,尤其两人都站着,更是显得拥挤。
标子有点摸不着头脑。
看样子,闯进来的这位帅哥似乎和何嘉认识,但何嘉的态度又说不上好,最让人不能理解的是,帅哥竟然能说出“我想见你”这种话!
标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沉默地盯着眼前这个貌似对他有敌意的男人。
谢鑫昊同样在打量他,两人同时缄默,半晌,标子才犹豫道,“……你是?”
“何嘉的朋友。”
标子这才恍然大悟,以为这俩人只是闹别扭了,也没多想,打了个招呼就往门口走:
“那你好好招待你朋友,晚点带上他一起到村长家吃饭啊!”
谢鑫昊目送这个小麦肤色的男人走出门,黑沉的眸子几度翻涌,终于还是没忍住,“他是谁?”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何嘉冷道,“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你不打一声招呼就贸然过来,不太合适吧?”
“我在追你。”
“我不接受。”
然而谢鑫昊不知哪里来的强盗理论:“追你只是我单方面的行为,与你无关。”
“但你打扰到我了。”何嘉声音依旧冷酷。
谢鑫昊不说话,显然是想跳过这个话题,可何嘉偏不:“你出现在我面前,只会让我又一次想起你之前的所作所为,然后反复提醒我,我们之间的感情有多不堪一击。”他一字一句,残酷又冷静,“你每出现一次,只会让我更坚定一分。”
“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何嘉表情很淡,甚至是少有的冷。至于坚定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甚至做好了谢鑫昊恼羞成怒的准备。那么高傲的人,肯定受不了这样直白的拒绝,然而谢鑫昊垂着眼,半晌才道:
“你生病了?”
何嘉一时怔然,片刻后下意识地把打过点滴的那只手藏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