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弟子乐得清闲,唯有小黑卓满脸担忧,偶尔忍不住还会劝劝大萨满。
结果自然是非打即骂,甚至会被大萨满惩罚他跪在毡帐外一天一夜、还不许吃饭。
眼看库里台上的歌舞已经响起,小黑卓实在担心,便大起胆子挤进帘帐。
帐内大萨满和那个金发女奴还在熟睡,小黑卓又叫了两声,最后没办法只能扯了扯大萨满的手:
“萨满!大萨满!”
这回,他用力的拉动总算是给大萨满弄醒了,刚睁开眼睛的人看清楚是自己的奴隶,便不满地一挥手:
“你好大的胆子!”
奴隶不经允许就闯入主人的毡帐是死罪,但大萨满此刻躺在温柔乡里,打了个呵欠还想继续睡。
“大萨满!”小黑卓顾不上那许多,“吉时快到了!您赶快起来更衣吧!”
“时间?什么时间?”
大萨满嘟哝了一句,正想说小东西是不是不要命了,结果听见外面的长号声,他才一下惊醒。
“你、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他手忙脚乱地从床上跳起来,抓住了神袍就往身上套,那女奴还嘟哝着发出娇声想缠着他继续,大萨满只能先吻她一口安|抚住,“我还有要紧事……”
女奴撅了噘嘴,打了个呵欠又继续睡。
倒是大萨满看了跪在一旁的小黑卓一眼,“怎么是你来?黎阁和柘姆呢?”
小黑卓不会撒谎,一五一十地说明情况,说是那两位弟子都推说有事,才让他来请。
男孩始终记着自己的身份,等大萨满问完话后,还低下头请罪,说他是一时情急才会闯入主人毡帐的。
大萨满听着外面越来越急促的鼓点,匆匆给鹿角神帽戴到头顶后,挥挥手,疾步走出:
“算了算了,这次恕你无罪。”
小黑卓低头谢恩,但在抬头的瞬间,却发现大萨满在情急之下竟将神袍两侧的搭扣系错了。
他开口想叫住大萨满,但外面的铜锣鼓点阵阵,终将他的声音盖了过去。
库里台上,老梅录看起来还是一派从容,但藏在毡袍里的双手明显已经捏紧:
库里台祭祀是要紧事,大萨满怎么还没出现?!
眼看台下的翟王们都开始交头小声议论了,老梅录正想请人去催,才看见大萨满匆匆忙忙赶来。
虽然他脸上涂了油彩,在台下的人看不清,但老梅录和赛赫敕纳还是第一时间就瞧见了他颈侧明显的吻痕。
赛赫敕纳只是挑挑眉,没多在意,但老梅录却眯起了眼睛,两条眉毛都狠狠拧在了一起。
好在有惊无险,吉时总算是赶上了,大萨满主持着拜祭了腾格里也没有出什么岔子。
之后,就是邀请到场的各部翟王到狼主白帐中议事,帐内,也早早准备好了东西两侧各五把的交椅。
其中与王庭关系较近的阿利施、巴剌思两部坐了头两把,而剩下的那牙勒、兀鲁、也速、乞颜等则依次分坐。
因为札兰台部挑起战事,所以蒙克这回的座次就在最末、靠近门口的一个位置。
他倒坦然得很,照旧是堆满了笑脸,甚至能笑盈盈接下乞颜部翟王递来的嗖嗖眼刀。
老梅录作为王庭的总管、三任狼主的身边人,自然是代赛赫敕纳主持这场议事:
“内乱业已平息,先狼主的魂灵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