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怎么这么吵?”连煋在手机那头问。
“没事儿,就是外头有两个贱男在乱叫,别?管他们。”商曜贴着玻璃门往外看,隐约瞧见了姥姥的身影,急匆匆开了门,“姥姥,您还?没睡呀,您要和元元讲话吗?”
“不是,是连烬要和他姐说说话。”姥姥难得的板起?脸教训人,“小商,你这是干什么,元元在海上,信号不好,打一次电话过来多不容易,你怎么能霸占着手机呢。”
商曜利索道歉,“对?不住啊姥姥,我刚才急着上厕所,一拿起?手机就直接跑进来了,实在是对?不住。”
“嗯,那你们都排好队,分配好时间,别?一个排挤一个的,省得让元元为?难。”
姥姥说着,又拿过商曜手里的手机,对?连煋道:“元元,你和他们聊吧,姥姥先去睡觉了啊,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事情了一定要给?家里打电话。”
“我知道了,姥姥,你快去休息吧。”
姥姥和连烬不算亲,但毕竟也是一家人,到底是偏向他,手机递给?他,“连烬,和你姐姐说说话吧,她一个人在外奔波挺辛苦,你也多多关心她。”
“好的,姥姥。”
连烬关掉免提,手机贴在耳边,血液在飞速流动,叫嚣着脉络深处,举起?手机那一刻,心脏都要滞停,突然之间就委屈了,哽咽压在胸腔,压抑得吐字不清,“姐,是我,我是连烬。”
“我知道,我刚都听到你们在讲话呢。”连煋总是一上来就摆出长?辈的作风,“我这段时间不在家,你要好好照顾姥姥,姨妈还?有舅舅他们,你也要帮忙照看,看到亲戚了要打招呼,别?总是冷着脸,人家都在背地?里骂你没礼貌呢。”
“姐,我知道。”看到姥姥走了,连烬捂住手机,压低声腔对?邵淮道,“我先和我姐聊一会儿,五分钟后再给?你。”
邵淮点?头,连烬握紧手机出门去,浓黑夜色中?,静静坐在院内的石凳上。
房间内只剩下邵淮和商曜。
商曜没脸没皮,看也不看邵淮,弯腰摆弄小沙发上的白色毛绒玩具熊,玩具熊是连煋小时候买的。
他现在住的房间是连煋的房间,前段时间他经得了连煋的同意,让姥姥把房间的钥匙给?了他,他暂时住在这里。
“看什么看,这是我和连煋的房间,别?乱看,赶紧出去。”商曜态度蛮横地?赶人。
邵淮没离开,而是问:“你当初为?什么一直在骂连煋?”
这么些年来,商曜竭尽全力压住这事儿,只要不提,他就能暂时忽略这种不能人道的耻痛。
邵淮这么一问,陈旧的疤痕被人平白无故掐了一把,难受得很,尤其是在邵淮这样?充满雄性竞争力的男人面前,商曜那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更是愈演愈烈。
他知道的,连煋喜爱邵淮出众的外表,邵淮对?连煋有着浓郁的性魅力吸引,她爱不爱邵淮,这个说不准,但她是真心喜欢邵淮的身子。
每每看到连煋看向邵淮时,那昭彰的眼?神,商曜总觉得自卑,他认定,自己在连煋眼?中?不如邵淮有魅力,归根到底,还?是出在下三路上,哪个女人会喜欢性无能的男人?。
他阳/痿,他该死,连煋还?愿意对?他好,这是天大的恩赐,他该感恩戴德。
他继续收拾沙发上的物件儿,硬着头皮否认,“我没骂她,当时被盗号了,那些东西不是我发的。”
“连煋有伤害过你吗?”邵淮又问。
“没有,她那么疼我,怎么会伤害我?”商曜直起?身子,别?有意味地?笑着,“在你们看来,她是个很坏的人吧?害苦了你们,可是她对?我很好,从没对?我做过不好的事情,因为?她爱我,她只爱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