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衔蝉用力抱紧他,哽咽一声:“我想你好苦啊!”
“衔蝉,你听我说。”照夜抱着衔蝉说道:“我知你这几年为何留在这里,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在距你最近的那个拱门后头,第三棵树下,我埋了东西给你。风止了你去拿,别怕被人发现,那些侍卫已经被杀干净了。”
“你们杀的吗?”
“不,不是。这其中有很多事,待一切结束我会与你说!”照夜又再次抱紧衔蝉,颤抖的嘴唇落在她的额头:“衔蝉,如今情势吃紧,好在花儿和飞奴都在这里。我也能放心去了!”
“你去哪?”
“我…”照夜想与她做些什么,又怕她担忧,只是笑道:“别怕,我不会有任何事。你只管放心!”
外面飞沙走石,没有停歇之意,照夜不得不走,衔蝉见他好歹见他一面,心微微定下来,又觉得这非同寻常的除夕光景怕是真要出大事了!
那唱戏的不知为何,突然在自己屋内扯起了嗓子唱了起来,在呼嚎的北风中,他的嗓音格外凄厉,没有丝毫委婉的戏腔了。
不仅是他,风中弥散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被吹进了各个屋内,有人从床上坐起来,开始砸东西,口中嚷着一些奇怪的话。
这瘆人的氛围蔓延到了京城的各个角落,孩童开始在襁褓里不停地哭,而狗吠声一声又一声,直叫得嘶哑。老人一边寻东西抵门一边抱怨:“大过年的,怎的刮起这样的妖风!怕是要出事!”
客栈掌柜钱空命小二关紧门窗,自己则跑上楼去,守在一扇窗后,将窗纸捅个窟窿,眼贴上去向外看:那条御街之上,几十匹战马上驮着一个个巨人,顶风而去!
第100章 春闺梦里人(二十九)
“掌柜的, 窗破了!”外邦人对着钱空哇哇乱叫,这奇怪的大风要将人吹死了,他们坐在那喝酒都不得消停。
钱空和小二又急着去堵窗, 半晌忙出一身热汗来, 偏又赶上外头顶风冒雪来了几个人,身着黑色毛皮大氅, 进门时候低着头,将客栈里的光挡个严严实实。
脸上都或多或少带着疤, 巡视一周将目光落在钱空身上, 问他:“你是掌柜的?”
钱空下意识觉得这几人不好惹, 点头哈腰上前陪笑:“是, 是。”又招呼小二看茶。
为首的推开小二端上来的茶壶,问钱空:“我问你, 朝瑰公主可在你客栈前与人打了一架?”
钱空闻言看他们,这身量形态,依稀是鞑靼武士了。他小心翼翼道:“是,就在前头不远。”
“与谁打架的?打架那人可是白栖岭的夫人?”
钱空一看, 这分明是有备而来,就点头:“是, 是。”
“那夫人可在白府?”
“这…按道理说是在的。您几位要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