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跟大家伙说?声抱歉。”
“你是因?为?另一个人?”
白依也算是她那段大胆追爱历史的见证人,不难猜出来:“你要是不想看见他,我跟他说?一声,就别让他来了。”
“……”
这样刻意,倒显得她这边没揭过篇。
“不用,我去。”林予墨道。
“好,那你一定要记得啊。”
“嗯。”
这件事,林予墨给傅砚礼提了,只是没说?谁会参加,觉得没什么必要。
周日当天,她准时抵达。
见了几年没见的朋友,彼此都有很?大变化?,这空缺的几年,有说?不完的话。
兴冲冲聊天间,白依下去接人,再上来,身边站着位年轻男人,休闲装,气质早不似念书时有棱有角,更融合许多,从容不迫地挨个打招呼。
场面略尴尬两秒,有人去看林予墨,林予墨没回避,心态上,跟见一个许久没见的老朋友是一样的。
“好久不见。”季从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开?口?。
“嗯,好久不见。”她点头?,平静回应。
当事人没反应,其余人也就放下心,继续热闹寒暄,有人夸张道:“季神好久不见,还是那么帅。”
再见到季从新,没想象中的不自然。
时间是一键清除大法,将?他们中间发生过的事全都荡平,到现在两人面对面,就只剩下简单一句,认识的朋友。
聚会的人已经到齐,落座后,各自聊着境况,也是在这时候,林予墨才知道困扰过她很?深的问题的答案。
当年季从新离开?,是因?为?去澳洲,他收到令他心动?的研究所?offer,第一时间过去,他喜欢那里的氛围跟所?从事的工作,便留了下来。
这次回国,是休假,回国看看,也是放松休息。
“挺好的。”林予墨是真心实意的。
他念书时,每天打两三份工,都不妨碍他学业上的优异。
季从新问:“你现在呢?”
“在帮忙打理家里产业,”林予墨抬起手,露出无名指上的婚戒,“我结婚了。”
“挺好。”
“是啊。”
两人淡淡一笑。
林予墨客套道:“如?果有机会,下次我跟我老公一起请你吃饭。”
“好,提前谢谢。”
他们之间对话就这些,跟其他朋友相差无几,公式化?的,林予墨以前就是团宠,要聊的对象太多,没什么空余时间,去注意其他人和?事。
聚会结束,各自离开?。
有些喝醉的,沾酒不能?开?车的,林予墨跟白依几个,都先一一安排妥帖。
季从新立在路边,长身如?立,有那么点那天夜里的味道,只是人没那么窘迫后,眼神也不再锋利,他抽着烟,呼出的烟雾很?快消散。
人已经所?剩无几。
白依去招呼另一个同学上车,林予墨没碰酒,准备开?车回家。
“林予墨。”季从新摁灭烟,叫住她。
“嗯。”
他的脸没怎么变,只是以前的少年感,被成熟所?取代,他垂着眼皮,看她,先笑了下,道:“只差一点。”
“什么?”她问。
季从新弯唇,呼出入肺的那口?烟雾,叹息一般,“只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