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琮月只知道季雪燃生前是人间的太子,生前死得颇为凄惨。
被千刀万剐,挫骨扬灰那种。
好像是为了护住黎明百姓,心甘情愿上的刑场。
赵时宁不会喜欢季雪燃这种人。
季雪燃也不会喜欢赵时宁。
“你这人可真不会说话,我都说了对和尚没兴趣,怎么还这么小肚鸡肠。你知道在凡间你这样的妒夫可是会被休弃的。”
赵时宁不想在与他待在一处,将衣袍一件一件全部穿好,甚至还不忘把佛经装进储物袋中。
白琮月坐在床上,见她冷情的背影,到底忍不住从她身后抱住她:“这段时日,你除了想双修时能想起我,其余时间都与那阿绣在一起,我心里难受……就控制不住胡思乱想,你别怪我……”
阿绣就在珠帘外候着,隐约透过帘子看到赵时宁在穿衣服,连忙走进来,像是完全没看到白琮月。
他跪在地上,仔仔细细地为赵时宁穿好鞋袜。
赵时宁这段时间对此习以为常,就算她现在被白琮月抱着,但对阿绣无微不至的伺候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阿绣,等会我要去洗澡,你陪我一起。”
白琮月视线落在两人身上,只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纵使心中烧起了毒火,嗓子也像是吞了千万根银针,恨得他指尖都跟着发颤。
“小月亮,你要一起吗?”
赵时宁似是觉得这样折磨他还不够,眼尾挑起,还要转过身问他这一句。
“不必了。”
白琮月脸色有些白,强迫着自己不去难受,面上还在强颜欢笑。
他曾经害过阿绣,为此赵时宁把他脸都划了。
他只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若无其事看着阿绣伺候她穿衣,沐浴……
纵使阿绣已经不能称为是个男人,但于白琮月而言还是难以忍受他的存在。
可他除了忍,暂时也没别的法子。
他与赵时宁的感情经不起半分波折。
赵时宁也不懂白琮月和阿绣间微妙的氛围,尤其阿绣好像还格外害怕白琮月。
方才白琮月只是瞥了阿绣一眼,阿绣的手指一直在抖。
不是已经互相扯平了吗?怎么好像比之前的感觉还要怪异。
这两人之间难不成还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就是了。”
赵时宁轻哼一声,自己伸手把鞋子穿好,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
“阿绣,我们走。”
她也不是很在意白琮月在想什么,左不过就是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亦或者又在想着怎么去害阿绣。
等到她与阿绣走得远了一些。
阿绣才从袖口递出一个小小的药瓶。
“阿宁,你嘱咐我找的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