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洋却是满脸堆笑,看着毛县令也没有争辩什么,只是明里暗里的暗示毛县令他家里的关系,希望毛县令能抬手放他弟弟一马。
邵明却像是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听着他哥和县令在旁边有来有往的交涉,他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梗着脖子,看起来格外桀骜。
就在这时,师爷走了上去在毛县令耳边耳语了两句,然后指了指堂下带进来的段锦等人。
毛县令抬头看了一眼他们的方向,再看看还在竭力争取的邵洋,抬手制止了他要继续说下去的话,朗声道:“虽说,法外有情,但是你弟犯的这事已经算是大事了,况且还在那么多人面前公然拿出小抄让那么多人看见,若是本官不处理,百姓们岂不是会告本官是个昏官。”
毛县令这话一出,邵洋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特别是听到毛县令说话的重点在他弟弟这事是被人当场抓包的,不能秉公执法怕是会落人话柄。
邵洋知道毛县令这话等于这事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顿时他就捏紧了拳头,瞪了自己那不争气的弟弟一眼,家里为他准备了那么多,结果全被他给破坏了。
刚刚还吊儿郎当,没什么所谓的邵明,终于察觉到了气氛不对,他想开口为自己辩驳两句,结果县令就已经给他下了判词。
“今邵明考试作弊一案落实,念在犯人年岁尚小,且还是初犯,从轻判,现罚十大板,抄没银钱一百两,并六年内不得再次参加考试。”
“大人!?”
邵洋听着县令的判词,立马尖叫出了声,打板子和罚钱这都没什么,他们家给的起,但是六年不能科举,他们如今打通的那些关窍怕是到时候就不管用了。
如今本家自私青黄不接,若是要光复往日荣耀,只能从旁支过继孩子过去,他们盯上的就是这个机会。一般孩子那里是看不上的,但是一个不满十四岁就能考完童生和秀才的孩子,他们还是会考虑的。
邵洋家里原本是想借着邵明这次科举一路考上去,给邵明造势,接着和本家那里攀上关系,借着本家的势力再上一层。
如今,如今怕是不成了,想到回家之后父亲的震怒,邵洋此时连自家阿弟被拖下去打板子所发出的鬼哭狼嚎都顾不上了,只剩下懊恼。
邵洋闭上了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随即抬头看向县令,想要再求求情,“大人,这责罚是不是太重了?”
县令只是看着他,口气冷淡,又带着几分警告之意,“念在孩子年岁尚小,本官已经重新发落了,莫要得寸进尺。”
邵洋看懂了县令眼里的警告,张了张嘴再也发不出半分声音,只能颓废的低下头,应声道:“是,小的知道,小的失态了,望大人不要和小的计较。”
县令点头让邵洋下去,然后询问过来的段锦他们,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你们这是又有何事?”
说话间,毛县令的目光看向段锦,眉宇间都带着几分困惑。
将他们带来的衙役往前走了一步,来到毛县令面前,禀告道:“大人。这几人当街拉扯,说这次考试他在作弊。”
说着,衙役的手指向了段锦方向。
邵洋停住了脚步,在刚刚路过段锦他们时,他就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