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议论声一片的房间,在段锦拿出圣旨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目光直勾勾的看向了段锦,脸上的神色复杂难辨。
段锦平静的看着他们,脸上微笑的弧度都没有变化过,缓声道:“现在,我们可以推行这个政策了吗?”
在场的所有人一片死寂,最后还是有人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自然,我们全都听段大人的。”
段锦微笑的弧度扩大了几分,“很好,看来我们达成了一致了。”
段锦的命令传达了下去,只是在清算田产时,出现了一点小小的问题,那就是手底下那些干活的小吏们,并没有按照段锦说的去做,甚至出现了消极怠工的场面。
段锦也不惯着他们,直接带着人去了其中一个衙门,在衙门找到了正在喝茶聊天的小吏,直接将人吊了起来,放在衙门口暴晒了一天。
原本放任手底下的小吏给段锦派头吃的县令,这时候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做出一份痛心疾首的模样,怒斥着坐在那里喝茶的段锦不顾百姓死活、独断专制。
段锦看着那跳脚的官员,看着他的表情有些玩味,轻轻的啧了一声,语气当中带着几分困惑,“我记得,我说那番话的时候,你也在现场的?怎么,你以为我不敢动手?还是当我说的那番话,只是哄着你玩的?”
说完,段锦的脸就冷了下去,朝旁边人使了一个眼色,他身边的护卫立马过去将县令擒拿了。
段锦看着慌张的县令,抽出旁边护卫的刀,慢悠悠的走到了那县令面前。
县令已经五十岁了,满脸皱纹的脸上写着害怕,眼看着那刀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终于想起了当日段锦说的那些话,他终于有些害怕了,高声喊了起来。
“你不能杀我,我是朝廷命官,你不能杀我!”
段锦微笑,举起了手里的刀。
“你不能杀我,我是黑木家的人,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县令说完,人头落地,死不瞑目。
段锦将染了血的刀递给旁边的护卫,朝着他夸奖了一句,“这刀保养的不错,很是锋利。”
护卫看着面前的死人,再看看云淡风轻的段锦,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怕,讪讪地接下了自己的刀,也没有敢说话了。
段锦这一下,周围还在观望的官员们,顿时也不敢推脱了,很快就行动了起来。
不过,却有一个流言,悄悄的在这方土地散播开来,说是段锦这次过来丈量土地,完全是为了给农户加税。
原本就快活不下去的百姓们听到这个流言,心里很是惶恐,在有心人的带领下,这种惶恐便成为了一种愤怒,想要杀死段锦的愤怒。
王恺来汇报段锦这个消息时,段锦并不意外,而是看向了旁边的林洛,朝着他道:“接下来,麻烦你了。”
林洛朝他轻轻点头,笑着道:“不麻烦。”
很快,一队表演队便从段锦他们所住的地方出发,沿着周围的村庄表演,表演的内容也十分简单,故事演的是一个瘦弱的富人如何在小吏的帮助下,瞒下了大片田地,直接将自己吃成一个大胖子,然后又被人戳破,落下的田地落到穷人嘴里,穷人跟着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