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笑说:“还看上了,玩你们的。”
杨大夫直接一屁股坐到方识攸旁边来,拎一瓶人头马,“咣”地放在许南珩面前。许南珩诧异,心道这意思该不会是不跟方识攸亲,就一瓶闷了吧?
结果杨郜趁着酒劲儿,说:“许老师!这瓶酒送你们!庆祝你们喜结连理!”
“……”许南珩大概可以确定杨郜喝多了,已经忘记今天在这儿喝酒是因为自己二十七岁生日而不是和方识攸的婚礼。
无论如何许南珩还是点头微笑收下了:“谢过你啊杨大夫,太客气了。”
然后叫来服务生把这瓶酒开了,大家一起喝。杨郜还觉得不够,他干脆拎着椅子,挤到方识攸和许南珩中间坐下,开始唠。
“许老师啊,你不知道,当年在西藏的时候,可把方识攸愁死了,一会儿搁那自我催眠‘许老师初来乍到要照顾他’,一会儿又怕你不是单身,就差捏朵花揪花瓣儿了。”
许南珩挺意外的,他越过杨郜看向方识攸:“方大夫?”
今天大家都喝酒了,方识攸酒量算好的,端着他那杯青柠白兰地又喝一口,说:“嗳,许老师。”
“还有啊!”杨郜还没完,接着说,“你俩还没谈上的时候,有次我们线上开会,主任暗示他家有个硕士在读的小外甥女要介绍给方识攸,结果这小子直接说他有对象了,我吓一跳你知道吗,结果一问他,他说没对象,就是不想相亲。”
“为你守身如玉。”杨郜总结道。
许南珩失笑,问:“还有吗?还有啥我不知道的吗?”
杨郜寻思半天:“哦哦,有一回我们去援助塌方村庄,那地儿没信号也没电,方大夫闲下来的时候就看你照片!”
方识攸一惊:“不是,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时就站在你旁边,是你没看见我。”杨郜说。
“……”
方识攸是真的有点无语了,他一时半刻还真不知道怎么接这话,笑了一下,说:“不是,当时条件那么简陋大家都那么累,吃压缩饼干度日,你居然还有空看我手机啊?”
杨郜嘿嘿一笑:“兄弟,我真不是故意的,主要你盯着屏幕那个劲儿σw.zλ.太痴情,我真是没控制住自己瞟了一眼。”
“佩服。”方识攸跟他碰了个杯。
杨郜怪不好意思的,仰头闷掉,咚地一声杯子搁在桌上,又说:“唉——看着别人终成眷属,莫名其妙的自己也感觉很幸福,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这天杨大夫是真的喝多了,一行人从酒吧出来是凌晨两点多。方识攸叫了个代驾,他和许南珩先把杨郜送回了家,然后他们再回家。
车开上高架桥,北京城漂亮的夜景就在车窗外。许南珩降下车窗,二月寒风涌进车厢里,他向外看。方识攸以为他在看城市的灯,随后发现,他在看星星。
方识攸伸手抚了抚他后脑勺,把他捞过来搂住,再伸手去把后车窗关上,说:“风这么大,别给你吹傻了。”
前边代驾师傅松了口气,北京二月里凌晨的寒风可不是说说而已。
今年方识攸送给他的礼物已经用上了,是一瓶香水。方识攸知道他喜欢西藏山风的味道,他尝试了北京很多家香氛diy实验室,自己调出了那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