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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讲解当天晚上研磨会讲到的知识点时,他要么盯着桌面神游,要么转头去看窗外的小鸟。

问他也只能得到诸如“这里被人刻了字,看不太清了”“那只鸟好小好可爱”之类的话。

在禁止他东望西望后,列夫便盯着她发呆。

纯子第N次叹气:“列夫……这次又是什么呢?”

“学姐,你头发上这个是真花吗?”

“学姐,你有耳洞吗?痛不痛啊?”

“学姐,你……”

纯子摘下发饰,取下耳夹,手腕上带着的腕表也拿掉了:“假的,没有,听说不痛,以及,请专注于课本吧,列夫。”

“哦……”

纯子下课时总是不见人影,研磨没多久就发现是列夫缠着她,他就说这家伙怎么最近脑子好像灵光了点,基本上讲解一遍就都懂了。

出于某种寻求解脱的心理,他放任了列夫的行为。直到考试结束后,列夫依然习惯性来找纯子,训练休息时也喜欢粘着纯子,他才发觉不对,有意无意地隔开两人,用练习新的扣球招式吸引走列夫的注意。

等列夫空闲下来想去找纯子时,就看见学姐和前辈站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是在说什么有趣的事吗?他有些好奇,想都没想就要上前,被山本一把拉住。

山本猛虎向后辈说出了曾经夜久学长对他说的话:“不要过去,研磨会不开心的。”

列夫看看那边,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过去。

毕业典礼时,列夫举着相机跑到纯子身边:“学姐,可以合照吗?”

“可以啊。”

春樱簇拥中,列夫按下快门。

直到后来,姐姐看见他桌上摆放的合照,眼神一闪,抓住他的胳膊,他下意识用手撑住膝盖,半蹲下身子,姐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没在意:“列夫,那是你喜欢的女生吗?”

“啊……?”他傻傻地说,“那是学姐。”

“哦,那没事了。”姐姐对这个回答感到无趣,放开他往外走,“走吧,吃饭。”

列夫跟在她身后,回头看了一眼相片。

喜欢?什么是喜欢?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心脏剧烈跳动不是因为训练刚结束没有平复下来,而是因为学姐递给他水时弯弯的眼睛、翘起的唇角。

喜欢是,会下意识弯身,因为学姐不喜欢抬头。

喜欢是,画满课本空白处的丑丑的白色五瓣小花,那是学姐发卡的样子。

喜欢是,看到学姐摘下耳夹时,白皙的耳垂上压出的红痕,不自觉蜷缩的手指。

喜欢是,毕业典礼那天,因为学姐被研磨前辈叫走拍班级合照,而未能说出口的话:

“学姐,你还会回来看我比赛吗?”

嘶,写了一个和正文所有男嘉宾都没关系的番外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