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浑厚的声线又灼得她耳尖发红,埋着头不愿再说。不管怎么说,都是难以启齿的事儿,以往也试过别的但没像这次这样。
他以前总嫌弃她做事磨磨唧唧瞻前顾后,这一次尤甚。
她慢吞吞做事儿的事儿,他勾着她的脸颊鼓励着说黎黎,加把劲儿。
说完又叹息又叹气,抱着她吻了吻她的下颌。
他绵长的吻就如?一团温热的水流包裹住她,如?船儿在浪尖上摇摆,无论如?何都无法抵达彼岸。
她吃完拉着他去楼下看雪,兴致高?了人?,让他帮着堆雪人?。
容凌给她堆了个等身高?的雪人?,还替雪人?装上了胡萝卜做的鼻子,戴上自己的红围巾。
回头时,钟黎眼睛亮亮的,一脸崇拜地望着他。
他怔了下,哭笑?不得。
头一次因为这种事情被?人?这样看着。
“你真厉害,不像我。”她挫败地垮下一张小脸,“我真没用,堆雪人?好难啊。”
他听着就笑?了,眉梢都没动一下,说哪里没用?又会缠又会裹哪儿没用了?厉害得很。
这样云淡风轻的,不清楚的人?要见了还以为跟她闲话家常呢,钟黎又红了脸,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
那?天她给雪人?照了相?,又拉着他来了一张合照,回去时却说自己走不动了,非要他背着。她穿的鞋子有些湿了,她干脆脱下来,趴在他背上任由他背着她回去。
目光往下,雪白?的地面上蜿蜒出?一条长长的足迹,是他和她。
她那?双鞋,被?他随意地勾在修长垂落的指尖,一晃一荡,荡在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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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徐靳带了支1987年的波尔多?干红来看他们,水果?篮子让侯应祁拿着。
“他妈的你就拿瓶红酒,让我提那?么大一篮子?!而且,你不觉得我们这很像去医院看病的傻帽吗?”侯应祁吐槽。
钟黎在客厅里招待他们,洗了盘奶油草莓。
见她跃跃欲试,徐靳把倒了酒的高?脚杯推过去:“尝尝没事,不会醉的。”
钟黎去看坐在沙发上看资料的容凌。
他戴着细框眼镜,镜片下的眸子有些疏离,脸是那?样一张不可侵犯的清贵面孔。
她不由心虚气短,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了。
“管得太严了吧。女明?星不让喝酒?那?你怎么参加那?些晚宴的,自备饮料吗?”侯应祁笑?话她。
钟黎被?嘲得小脸通红,气性儿上来,抄过杯子抿了口。
意外发现这酒味道还可以,后来又抱着酒瓶去旁边偷偷喝了不少?。
“别喝太多?,别真醉了。”徐靳坐到她身边。
这个点?儿,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客厅里一派笙歌燕舞。不过,钟黎能说得上话的并不多?。
她挺听劝地点?点?头,然后又喝了好几?口,白?皙的脸上泛起一层绯红。
徐靳哭笑?不得,拿走了她手里的酒杯。
她怔了下,看向他。
“怎么不去多?认识一些人?儿?”徐靳指着客厅里这些形形色色的人?。
后面的话他没说——要是哪天你跟小五分手了……
其实钟黎也听懂了他的潜台词,笑?了笑?没说什么。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时候真的很难强融。哪怕是没什么架子的顾西月,一开口就是什么牌子的当季包包她还没有,什么年份什么地儿的葡萄酒好喝,她压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