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象,测凶吉。”魏文帝慢慢地喝着万两黄金一两的茶叶,喝的一脸寡味,“天火,不过是个开始罢了。”
所谓天火的灾难现场,沈吉早在混乱中认真查看过了,按现代人的理解,那应该是巨大陨石落地所致的灾难。此刻听到魏文帝的话,他很是诧异:“之后还会继续发生?”
“天火倒是不会了。”魏文帝叹了口气:“但今夜必有暴雨成灾,龙柱已经塌了,到时候这永安宫啊,怕是和地狱没有两样,不肯走的人,都得死。”
所谓龙柱,是因永安宫地势高危,容易遭雷暴袭击,所以建筑师特意打造了龙形的巨大避雷针,以保证宫殿的安全。而今龙柱已倒,雷电交加之时要发生什么,的确是很难预料了,如今他有吃有喝地躲在地下,的确安全。
沈吉顿时感到恍然大悟,又觉得不能把命运交给偶然事件,更不想魏文帝安然无恙地活下去,便坚持道:“原来如此,但很多事都是无法预料的,还是想办法让那李承宣停止攻击比较稳妥。”
魏文帝笑了下:“嗯,磨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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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册封李承宣为淮南王的圣旨后,沈吉又对皇帝好一番安慰劝解,直至确认他真没藏着什么奇兵,才准备如约去见叛军。
听到太监宣旨后,李承宣一脸得意,但未到得意忘形的地步。他将圣旨仔细看过,方才满脸笑意:“皇后果然说话算数,臣领旨。”
此时夜色极深,又有大雨落下。
沈吉盯着他质问:“既然如此,淮南王是否可以交出兵权,停止干戈呢?”
“臣这就退出永安宫。”李承宣答非所问,“至于此处安危,就交由江统领来守护吧。”
果然,这家伙不见货真价实的好处是不会为他人做嫁衣的。沈吉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意外,只淡声说:“那就辛苦江统领了。”
李承宣拍了拍江之野的肩膀,而后还真呼喝着那些农民军列队离开了狼狈至极的宫殿,让暴雨洗去了此地弥漫不休的血气,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那般平静。
说是让江之野守卫永安宫,被留下的侍卫寥寥无几,显然是把他们全部囚禁于此的意思,看来李承宣对江之野的信任同样非常微妙。
馆长给沈吉使了个眼神,示意他随自己去内殿商议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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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了死寂的永安宫有种阴森的气氛。
随着雨势变大,再无人在外活动,才有几抹奇异的黑雾在某处房顶上平白溢出,转瞬之间,吴格予变出现在了那里,矫健地跳到地面。
由于身上集合了太多傀儡能量,副本本身对他来说,从不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只要处理掉那些玩家,便可轻而易举地获得转机。
这次唯一不好处理的……仍是江之野。
吴格予揉了揉身上的伤处,目光阴沉地朝地宫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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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雨水愈发汹涌,沈吉听到隐隐的雷声,心感不详。
他进到内室后,便挥退了绫华等宫女,无奈道:“皇上是不打算离开密道了,招安李承宣,更像是无法拒绝我的要求才勉强妥协的。”
江之野嗤笑:“李承宣也在观望,现在取决于山路修好后,到底有多少势力能够赶到山下,他是个非常现实的人。”
“我们的立场都很现实啊。”沈吉已经两天没有闭眼,疲倦地扶着头说,“你有没有看到吴格予那家伙?”
江之野递给沈吉一杯参茶:“他把青鸟都杀了,下一步,就是要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