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戳中了心思,陈南树耳尖泛红。
季晏棠用力捏了下陈南树的鼻尖,“我到底是多亏待你,一个鸡蛋你都舍不得?”
陈南树的鼻子被捏红了,他摸了摸鼻尖,“一个鸡蛋也是花钱买的。”
陈南树从小受得教育都是要珍惜粮食。
“那就不要用鸡蛋给我滚脸啊。”
陈南树瞄了眼季晏棠,说:“不行。”
季晏棠快叫陈南树气死,威胁道:“一会儿你敢吃一个试试。”
陈南树舔了舔嘴唇,心想要不一会儿把鸡蛋清剥开,把蛋黄给黑豆吃。
陈南树心里盘算着,抬眼和季晏棠四目相对,心脏漏跳一拍,他咽了口唾沫,难得没错开眼。
季晏棠瞧着陈南树脸上的朱砂痣,正想着陈南树这颗痣怎么长的,偏长他心里去了,忽然原本在脸上滚的好好的鸡蛋滚到了嘴角,他眉毛立起,发现陈南树正傻看着他。
他挑了下眉,这是要干什么?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走了。
“喂,鸡蛋都滚哪去了?不让你吃你就让我吃是吧?”
陈南树终于发现鸡蛋已经快滚进季晏棠嘴里的去了,连忙将鸡蛋拿下来,“对不起。”
季晏棠强压小腹被勾起的火,不能再看陈南树一眼,要不就走不了了。
他起身就走,陈南树下意识跟在他身后,一直跟到门口,季晏棠换好鞋推门出去,门重重关上,陈南树才讪讪说了声拜拜。
往常季晏棠出门前都会亲他的,但是这几天都没有。
想起季晏棠说的,最近对他没兴趣,陈南树低下头,心中怪苦涩的。
快到年底了,陈南树去买了些纸钱准备烧给陈老汉,知道大抵是烧不过去的,但每年他都坚持烧,想图个心里安慰。
季晏棠晚上回家的时候正看见陈南树拿着一捆纸钱,他不禁蹙眉,“你干嘛呢?”
“一会儿要给爸烧纸。”陈南树解释道。季晏棠不以为意,从小他就不是很能理解这种封建迷信的行为。
“你有功夫搞封建迷信,不如多念一会儿书,今天的书念明白了吗?”季晏棠在陈南树身边坐下,“我考考你。”
陈南树立马正襟危坐,等着季晏棠考他。
季晏棠问了他几个单词,陈南树结结巴巴答了上来,让他默背老师留的课文,陈南树只背出了第一句话。
陈南树有些着急,解释道:“我下午背下来了的。”
“下午背下来,晚上就忘?”
陈南树没话说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忘了。
季晏棠给了他个眼神,而后就去回卧室换衣服去了。
陈南树看看书,又看看纸钱,默默将纸钱装进袋子里,拿起书重新背。
晚上季晏棠洗个澡的功夫,再出来陈南树就不见了,那包被陈南树藏在茶几下的纸钱也跟着不见踪影,想也知道是去干什么去了。
季晏棠披了件厚羽绒服下楼,小区路上几乎没什么人,离老远他就看见有团小火光,他走过去,朝背对他的陈南树“诶”了一声。
陈南树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小区保安来抓人,结果回头一看发现是季晏棠,莫名松了口气。
“你也不怕让人逮着。”季晏棠边朝陈南树走过去边说道。
“快烧完了。”陈南树讷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