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读书人,什么礼义廉耻,此时都不如骂上两句痛快!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这还没嫁出去呢,都敢我叫板了?!”
“我看你是忘了在老叶家的时候,是整天看谁的脸色过活!”
“果然哥儿就是天生的下贱皮……”
——啪!
一个巴掌重重扇在他脸上。
叶安松的话戛然而止,整个脸都被打的歪了出去。
脸上火辣辣的疼,眼前竟有一瞬间的晕眩发黑。
他震惊的半张着嘴,晃了晃头,抬起头去看刚刚打他的人。
叶安年垂着眼眸,定定的看着他。
叶安松对上他的视线,不知怎地心里一慌,竟向后踉跄了几步,若不是吴香莲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怕是就要摔了。
“你……你敢打我?”
“大哥怕是失心疯了,我帮大哥清醒清醒。”叶安年平静道。
“大哥是读书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应该很清楚吧?”
“我该怎么说话,还轮不到你来教!”叶安松目眦欲裂,紧握着的双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打得好!”
江竹上前一步把叶安年护在自己身后,看向叶安松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人不通古今,襟裾马牛;士不晓廉耻,衣冠狗彘。你可是要考秀才的读书人,这满口腌臜之言确实应该改改。”
说完,他看向傻在一旁的吴香莲:“吴婶子,您这大乖孙,确实该好好管教管教。”
他比叶安松年长几岁,说教起来颇有一股长者的威势。
叶安松猛地想起之前江竹对他的警告,竟是吓得又起了一身的冷汗。
吴香莲张了张嘴,嘴唇抖的厉害,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旁赵里正看得是心情舒畅,刚刚还阴云密布的脸上,此时已经完全放晴了。
见这祖孙俩都震愣着,乐呵呵开口:“安松啊,那石头和安柏之间是小孩子玩闹打架,你这当大哥的,动手打人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这人呐都是护短的,你护着你弟弟,那我们乐儿自然也护着他的小侄子。你动手打人在先,乐儿不过是看不过眼出手教训了你一下。”
“况且你跟安柏伤的也不重。要不这样吧,你当着大家伙的面给乐儿、年哥儿还有江郎中道个歉,咱们这事就算过去了。”
叶安松:?
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挨了叶安年一巴掌,他还得道歉?
吴香莲也是炸了:“赵天刚,你什么意思?!”
“啊,我这意思还不清楚吗?”赵里正一摊手,“要不,大家伙给评评理?”
“我觉得赵里正说的不错。”江竹第一个道,“这本就是叶安松出手伤人,又鼓动季芳芳和田花婶子来栽赃陷害我们,只道个歉就了事,已经是便宜他了。”
“就是!”隔壁李大娘高声喊着,“还读书人呢,心思这么恶毒!赶紧道歉!”
“赶紧道歉!赶紧道歉!”
“对!快道歉啊!”
一时间,围观村民的喊声此起彼伏。
叶安松和吴香莲被围在中间,简直像是热锅煎油,烹的两人满脸通红,都要熟了。
“我……”叶安松死死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