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清淡一些的都可以吃。”
“那就好。等后面月份大了,可能会辛苦一些。”
江竹勾住他的下巴,在他眼尾处那颗鲜红的孕痣上吻了吻:“不用担心,我会把你照顾的很好的。”
脸颊被温热的气息包裹,痒酥酥的,叶安年的耳尖爆红,垂下眼眸别开脸去。
江竹干脆把他抱到了自己腿上坐着,脚下用力一蹬,秋千荡的更高了。
叶安年勾住他的脖子,把下巴枕在他肩上,腰身被抱的很紧,身侧是轻轻拂过的晚风,既安逸又踏实。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们明明已经成亲好几年了,但每次亲近,叶安年依然会觉得不好意思。
脸红,心也跳的很快。
赵乐调侃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还像是新婚,还说,等以后有了孩子就会不一样了。
他问赵乐有什么不一样,赵乐却没说。
叶安年便不去想这些问题,反正他们两个在一起多一天都是赚的。
……
这之后,江竹又忙了几天,就把白鹤斋再次交给了子妤,带着叶安年走了。
两人共乘一辆小马车,连车夫也没要,随身的换洗衣服和物品也带的很少,一切从简,轻装上阵。
找了个好天气,天没亮就甩开卫之淮的人,离开白云镇,直往月凉城去了。
路上很顺利,他们白天赶路,晚上找客栈或农家借宿,不紧不慢,五天就到了。
月凉城是东陵国最南边的一座小城,城中不过一千多口人,自那次被屠之后,一直破败着。
不知是不是城中景象太过凄惨,原本被南越国视为肥肉的小城,如今却无人问津,几乎成了座“鬼城”。
两人到达城外的一座村子时,已是傍晚。
夕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
村口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头叼着烟袋锅子,“吧嗒”“吧嗒”的抽着。
见江竹赶着牛车一路往南,好心提醒:“前头没得路了,你们打哪来的?做啥子的?”
“老人家,”江竹勒停马车,和老头攀谈,“我们打东边儿来的,就是往月凉城去。”
“呦~”老头儿皱眉,“那破城早就没得人了,你们还去啥子呦,这眼瞅着天儿都要黑了,快回吧!”
江竹正琢磨要怎么回话,车帘一动,叶安年探出头来。
“劳您操心了,我们之前有亲戚住在城里,多年不见,也没个音讯。如今既然来了,怎么也要去找一找。”
“您放心,我们就进去转一圈,找不到就走,不会久待的。”
老头儿倒是不担心这,反正那破城早就空了,他们就算待上几天几夜也是找不到人的。
“嗯。”他随口答应了一声,“你们要是夜前儿没处下榻,就往村西头那家叫门。我家里头就一个老婆儿,能收留你们一宿。”
“那就多谢您了。”叶安年道。
两人辞别老人,继续赶车前行。
终于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进了城。
城门和围墙都已经多有坍塌,城门楼上那刻着“月凉城”三个字的牌匾,也从中间断裂开来,只剩下一半,还挂在上面,另一边早就不知所踪。
马车“哒哒”的走着,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城内,显得清晰又诡异。
江竹坐在马车前面,慵懒的靠在车壁上,他一条腿曲起,一条腿搭下,随意的晃着。
叶安年掀开车帘,看着满城的残垣断壁。
街道两边的店铺酒楼,如今已经坍塌了大半,青砖白墙都是黑黢黢的,虽然时隔多年,还是透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地上到处都是碎砖断瓦,街边的废墟里,偶尔甚至能看见一两根人骨。
空气中满是腐朽古旧的味道,夹杂着直冲喉咙的焦糊味儿,即便用帕子捂着口鼻,那味道依旧直往鼻子里钻。
江竹赶着马车沿着几条主要的街道转了一圈,再次回道城门口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