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今天心情不好。”白天还是兢兢业业事业学业两不误韦恩少总的提姆·德雷克,再次化身成为夜间动物,大半夜上还要坐在蝙蝠洞中对着发出莹莹蓝光的大大小小显示屏,然后顶着老管家的眼神给自己的胃里灌一杯暖呼呼的咖啡续命,边欣赏着耳机中传来拳拳到肉的暴力美学。
然后给GCPD发个消息、提供一个定位,幕后者提姆深藏功与名。
别问,问就是热血青年。
“显而易见,提姆少爷。”站在椅后的管家先生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对上提姆求知的眼神,“我想合适的时候,老爷会告诉大家的。”
不抱太大希望。提姆摊手表示:“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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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冬枳还待在酒店里。
窝在软乎乎的沙发上咽下不知塞了几块在嘴里嚼了半天,撑得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巧克力。吃腻了的他顺势将盒子里剩下的巧克力一股脑塞进了垫在身下涌动的黑漆漆液体中。
明明是黏糊糊的流体,从表面看,好似固体又隐隐流动。东西丢进去,从中竟然传来了没有拆包装纸的巧克力被咀嚼的刺耳摩擦声,惹的人头皮发麻,而离得最近的远山冬枳已经能像没事儿人一样自顾自的埋头玩手机,游戏空闲得空时还捏几把好似史莱姆的黑泥过过手瘾。
从海边升起的雾气混合着遍布城市的管道破损处产生的热气,一起淹没了黑夜中的哥谭,灯火点缀其中也驱赶不开它的神秘面纱。
生长在罪恶土壤中的玫瑰,在贫穷、腐败、犯罪中开出最诱人的花朵。
哪怕这里足够够污浊混乱,事实上大部分的哥谭人依旧不会离开哥谭,有些人兜兜转转,还是再次选择回归了哥谭的怀抱。
瞥一眼戴在手腕内侧的表,远山冬枳有一搭没一搭的站在阳台上俯瞰着眼前的夜景,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耐心等着深夜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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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晚能遮掩人的面貌身形,放大人心中最阴暗的部分,主要干道旁的哥谭是静悄悄的,但对于一些上流人嗤之以鼻、暗藏污垢的地方,今天的狂欢才刚刚开始。
远山冬枳将衣服上的帽兜盖在头上,脚步轻快,朝着旅游手册上警告游客不要踏入的地方进发。
神不在的混乱之地,正适合探索新地图。
穿着奇装异服的混混尖叫着骑着机车在狭窄的巷子里横冲直闯,时不时哈哈大笑。倚在墙边的远山冬枳将周遭扫一遍,推开了离自己最近,也是最热闹的一个夜场酒吧。
三五个站在门口看场子的壮汉上下打量一番远山冬枳,确定他能掏得起酒钱,就收回了视线。
没有盘问年龄,没有查看证件,远山冬枳喜欢这里。
污浊燥热的空气混合着乱七八糟的臭味迎面扑来,他扯扯头上的帽兜有点后悔没带个口罩,轻车熟路的躲开入口处流莺试图攀上来的胳膊,再绕过几个明显是嗑嗨了的瘾君子,成功坐到吧台前,朝着调酒师打了个响指。
他喜欢这种地方。
手里托着一杯低度数的酒,顺便附赠一笔不薄的小费,远山冬枳后背倚着吧台,百无聊懒的随着音乐的节奏摇着身体,把视线放在热闹喧哗的夜场中。
舞台上的脱衣舞娘正跳到高潮的地方,底下拥挤的人群骚动着,还有几个穿着暴露服装的工作人员分散在夜场各处蹭着钢管扭动身体,进一步点燃全场的气氛,台下男人发qing似刺激的嚎叫谩骂充斥在空间中,角落阴暗的位置上,已经有几对□□纠、缠在了一起。
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远山冬枳晃晃手中晶莹的酒液没有喝,只是低头一言不发,瘦削纤细的身形看不出来有什么威胁感。
而他旁边人随着酒意的增加,谈话声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