骐骥集团投资秦禹苍的那三百个亿第一笔款项已经到账,海外的几个试点也已经落地。欧洲的重中之重是慕尼黑,童昊已经被派去常驻,与菲利克斯的公司对接,秦禹苍频繁来往于慕尼黑和国内。
钟文彬去他的秦公馆看过两次,回来跟何甄说秦禹苍痴线了——别墅内的陈设在夏泽笙走后基本没变过,夏泽笙的衣服、物品还摆放在原来的位置,二楼转角处的那个花瓶,只要秦禹苍有时间都会剪一束花插在里面。
钟文彬让他既然还痴恋夏泽笙,就去追啊。
他却说还不是时候。
一直到那年中秋回家陪秦瑞吃饭,吃完后,秦瑞拿出一盒何记的五仁月饼,对他讲:“拿回去给阿笙吃。”
秦禹苍说:“爸,阿笙在英国。”
“我知道。”秦瑞有些倔强地把月饼摆在他面前,“所以我才让你拿回去,给阿笙吃。听懂没?”
秦禹苍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听懂了。”
他提上月饼站起来要走,秦瑞又道:“衰仔,你同阿笙讲,老豆挂记他。得空了一定要返来看我。”
“知道了。”
提着月饼下楼后,秦禹苍在路口站了一会儿,他仰头看月亮。
月光皎洁。
不知道在异国他乡的夏泽笙是否也在同时注视着这轮圆月?不知道他是否孤身一人,思念过哪怕一刻家乡?
在这一刻,秦禹苍有一种冲动,他想见到夏泽笙。
在大概十五个小时之后,他已经站在了位于国王十字车站附近偏僻街区的一栋学生公寓。
公寓三楼的灯还暗着,他于是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时间不长就飘起了淅沥沥的小雨,路上的行人匆匆而过,没有人注意他。
又过了一会儿,天色暗了下来。
远处有人抱着书包在十米外顿了一下,快步走过来。
“禹苍。”
秦禹苍回头,就看见把书包抱在怀里,自己却已经湿答答的夏泽笙。
……他看起来比离开深圳的时候,更显得青春活力了。
明明已经快要三十五岁,年龄却在他身上逆生长。
不仔细看甚至很难把他跟路上其他的学生们分开。
也许是许久未曾见面,夏泽笙眼神里少了警惕,充满了惊喜。
这让秦禹苍安心。
他擦了擦脸上的雨,说:“好久不见……夏夏。”
夏泽笙的小公寓大概有个三十来平米,一个卧室一个客厅。房子不大,却收拾的很整洁。客厅靠南向阳台的书桌上摆满了各类书籍和笔记,另外有一张工作台,摆放着各类珠宝专用工具,以及几张绘制了一半,没有完成的设计图纸。电脑开着,里面是珠宝设计的3D建模。
看得出来,他这几个月过得果然充实。
“英国这两天已经很冷了,你应该带把伞,小心一些不要感冒。”
秦禹苍还在打量,一杯热茶递到他手里,夏泽笙一边说,一边转身又去拿浴巾,回来见他还站着,拉着他坐到沙发上,沙发周围都是书,只有一个一人宽的空间,想必夏泽笙经常窝在这个位置阅读。
柔软的浴巾盖在了他的头上,开始温柔地擦拭他湿透的发梢。
“来得太匆忙,忘了。”秦禹苍简短地说。
“你怎么来了?”夏泽笙擦完了头,才问他。
“嗯……”秦禹苍把手里一直提着的那盒月饼抬了抬,“爸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