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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不仅孙清儿与他再?无关系,就连她的女儿也与这一家?子再?无瓜葛。

那一刻孙清儿只觉得浑身一松差点瘫软下去,无形的禁锢忽然?就消失了,女儿与娘亲都又?哭又?笑的抱着她,三个人在大堂上泣不成?声,就连孙兆坤都红了眼睛,而围观的百姓们也不少跟着动容,纷纷落下泪来。

孙子柏说到做到,刚刚作证之人全?都有谢礼,所有手续办完府尹也不敢再?留人,把他当瘟神一样的送走了,可孙子柏却没回家?,而是?带着堂姐母女俩,以及大伯大伯母直接去了那男人家?,不能走的母子俩就让人拖着。

围观百姓们本就是?好热闹的,遂也跟着去,于是?等到男人家?的时候队伍已经浩浩荡荡的跟了好几百人,周围的百姓更是?全?都闻讯赶来看热闹。

到了男人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全?砸了,孙子柏让孙清儿进屋将她们母女的衣物?和一切用具都收拾出来,也不要,拿出来就放在他们家?门口一把火全?烧了。

这时候男人家?里其他堂兄弟已经冲出来,见他们这模样还想?打人,结果轻松被撂倒,一个不剩全?都打了一遍。

孙子柏又?让人给孙清儿母女俩买了一身干净漂亮的衣服,让她们换上,等她们走出那家?门的时候,在门口放了一个大火盆让她们从火盆上跨过?来,预示新生?,将这家?人的晦气全?部留下。

“除除晦气,从此与这家?脏玩意不再?有半点瓜葛。”

母女俩跨出火盆,孙子柏又?让人放起?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将过?去的糟糕画上了句号,也给全?新的未来拉开序幕。

那天的热闹因为孙子柏的身份还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先前?大家?都只是?看热闹,毕竟大世家?的丑事跟普通百姓关系不大,可这一次却引起?了不少普通人的共鸣,他的处理方式甚至给了不少同?病相怜的人不少启发,于是?那几日,听说京城的和离案子一下就翻了几十倍,甚至时不时的还能听到一些人效仿孙子柏跨火盆放鞭炮的声音。

这……怎么说呢,上层人士对此表示,这孙世子当真不亏是?个瘟神,这人就是?邪门,走哪儿都能闹腾。

那天是?孙清儿十多年来最开心的一天,女儿也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开心笑容,他们一家?子坐在一起?,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大伯母和孙清儿买了平时舍不得买的各种菜,做了一大桌子比过?年还要丰盛的晚饭,饭桌上孙兆坤神情复杂的望着孙子柏,孙子柏身边还坐着神仙一般的苏瑾言,他始终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不论是?这个从未见过?面的侄子,还是?这个京城神话一般的三公子,如今却已经成?为他的侄媳妇。

“大伯,抱歉我来晚了,”孙子柏虽然?一直笑着,可其实他心里很难受,看着这样的孙兆坤心里更是?止不住的辛酸,然?而孙兆坤三十年的委屈和辛酸并不是?他几句话就能揭过?去的,于是?他只能对大伯端起?酒杯,“这些年,辛苦大伯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一屋子的人都红了眼睛,大伯母更是?直接泣不成?声。

酒过?三巡,气氛逐渐和谐起?来,大伯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苏瑾言有事先回去,只剩下孙子柏在和大伯说话,孙清儿和母亲时不时的会来给他们添些茶水。

孙兆坤的眼睛始终有些热,起?先都是?孙子柏说,他听,孙子柏同?他讲侯府的事,讲苏城的事,讲奶奶的事,而后又?说起?奶奶给他讲的大伯小时候的事,孙兆坤听着听着眼眶就湿了,而后干脆借着没有消散的酒劲儿哭了起?来,不过?哭过?后的大伯明显话就多了,然?后就变成?了他讲孙子柏听。

大伯讲他小时候的事,讲那时候的老侯爷和老夫人,孙子柏听得津津有味,就连孙清儿和女儿也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从未见过?这么多话的父亲,在她的印象中父亲总是?沉默寡言的,他总是?勤勤恳恳只做不说,也不像别人的父亲那样会出去玩,他甚至不与任何人结交,她从未见过?这么无趣的人,可直到今天她才知?道父亲曾经也是?那么鲜活的。

她还来不及怪他,也没能对那位远在边陲的爷爷心生?怨恨,却已经被父亲这些年隐忍的苦楚而触动,若非不得已谁又?愿意与至亲分离?

至于孙子柏,怎么会完全?不怨呢,倘若当年来京城的是?二叔,那么他的父亲就会是?平南侯世子,而她则会成?为侯府尊贵的嫡大小姐,他甚至还可能会有几个兄弟姐妹,然?而孙清儿也只是?这么一想?,人各有命,更何况二叔已经死了。

再?者这个堂弟在侯府的凶险一点不少,还是?那句话,人各有命,以其怨恨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倒不如珍惜当下,她已经脱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