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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身黑的打扮,衬得那头花白的发都有了酷飒之感。

这个时候,就是年轻人都不一定穿得这样时髦。

“我进来了?”

老太太习惯了别人对她不一样打扮的侧目,见于大仙和潘垚还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在意,直接开口问了。

“请进请进。”于大仙将人招呼了进来。

瞧着桌子上的花生壳,于大仙老脸一红,紧着就拿过小篓子,将壳往里头扫了扫,又用干净的布擦了擦桌子。

“坐坐坐,呵呵,地方小,这儿脏乱了一点。”

潘垚:……

老仙儿有点不对哦!

她要是没瞧错,老仙儿刚刚去拧抹布的时候,还特意凑近了墙面,在挂了小圆镜的镜子里多瞧了自己两眼。

这……

偷偷照啥镜子呀!

老仙儿该不会是红鸾星动了吧?

想到这里,潘垚坐直了身子板,瞪大了眼睛去瞅于大仙的面相。

于大仙注意到潘垚的目光,暗暗瞪了一眼过去。

这小丫头,又做什么怪!

潘垚放松:……还好还好,只是有点蠢蠢欲动,勉强算是没有动。

潘垚侧头看向老太太,这会儿,她正笑着和于大仙说不要紧,是她自己来得突然。

老太太说话不急不慢,带着一股岁月沉淀的优雅气质。

“我姓郑,名叫音容,是这样的,我听人提过,说是芭蕉村的小庙很是灵验,今儿清明,我想给我那阴间的孩子烧些包袱下去,想请大仙帮忙刻一道木牌的。”

老太太这话一出,于大仙和潘垚都肃了肃容。

人生最痛,莫过于少年丧父,中年丧偶,老年丧子,这老太太竟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于大仙沉痛:“节哀。”

郑音容叹了一声,她长了细密皱纹,皮肤依然白皙的面上也浮起了一道愁思。

“不打紧,都过去许久时候了,刚刚走的那几年,我心中那个痛啊,真是恨不得跟着一道去了,但是不行,我得养着孙子……时间能抚平一切,再多的难过,现在也平静了许多。”

老太太特意从A市过来,大老远地来一趟不容易,做花皮包袱时,于大仙便唤了潘垚。

“说句惭愧的,我这徒弟天资高,修为比我好许多,你要是不介意她年纪小,这事儿我就让她办了。”

“不会不会。”

潘垚问了问老太太,知道老太太的纸钱是店里买的,想了想,起身去角落里将钱凿子找了出来。

这东西她前几天刚用,东西倒是好找。

“纸钱没有凿,那就只是废纸,烧到下头也没有用。”

“我前些日子去了镇上的香火店,瞧见店里卖的纸钱,有的是没有凿过的,我不知道你买的是什么样的,这样吧,我也给你凿一些。”

也就顺道的事,老太太大老远过来,潘垚也热情。

“那就麻烦了。”老太太坐着,微微笑了下。

潘垚找出钱凿子。

钱凿子是铁质长条,上头有五枚方孔铜钱连在一起,往纸钱上凿的时候,得用硬木击打,这样一来,钱凿子吃了力,就能在纸钱上留下铜钱的痕迹。

按理来说,用铁锤子更能吃力,凿的时候也轻松,不过,老仙儿说了,之所以用硬木,那是鬼物惧怕尖锐以及金属之物。

用了铁锤子凿纸钱,会惊到下头的阴物,那样就不妥了。

凿了一些纸钱后,潘垚准备帮忙写花皮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