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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人也是这样。

好几个也是被骗着当苦力的。

准备朝公安大门走去时,陈大荣又想起一事,有些担心地问道。

“阿妹,你说公安要是问咱们怎么出来的,那该怎么说?”

说他们走阴路出来的?

别人没经历过,这话让人怎么信?

他们要不是亲身走过,骤然听了,那也哈哈笑,只当人家在侃大牛。

潘垚一想,这倒也是。

“没事,我再送大家一程,一会儿照实说就好。”

……

C市公安局一早发生了件奇异的事,只眨眼的时间,前厅便出现了乌泱泱的一群人。

真是乌泱泱的,各个身上沾着煤灰,黑着一张脸,只眼珠子是白的,有神情萎靡的,也有激动的,见到警察便喊冤报警,说有人非法买卖人口,拘禁人身自由,让人挖煤炭做苦力工。

“岂有此理!”啪地一声,桌子被一名年纪轻的公安拍响,只见他义愤填膺。

“现在是新社会,这一个个的,是想吃枪子儿不成!”

“头儿,他们说的是真的假的啊?”

也有人心里发毛的同时,还有几分怀疑。

什么矿道坍塌了,有个提着龙形灯笼的小姑娘带他们走了阴路出来,还瞧了望乡台,力气不够的,还坐了纸马过来,纸马威风,只尾巴是下垂的。

听听,听听!

这些话,听起来就像是在说故事嘛!

有人怀疑,也有人反驳。

“可刚刚怎么说,人好像突然就出现的,你瞧到他们走大门了?没瞧到吧?我也没瞧到。”

这话一说,几个公职人员都沉默了下。

好像,还真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甚至,他们还真听到了马儿的声音。

蹄子踢踏,还有咴律律地嘶鸣。

纸人不点睛,纸马不扬鬃,一时间,故事书上,以及老一辈会讲的话,一下子便浮上了大家的脑海。

被叫做头儿的人沉着脸,国字脸一脸的威严。

他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子,声音严肃。

“现在不是追究人家怎么来的时候,走,出警去矿场!这是大案!”

孙广民是个老公安了,其实,他们做公安的,走在一线,时不时还瞧到命案,有时还真会遇到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

关于这一群人走阴路出了坍塌的煤矿,这事,瞧到他们凭空出现,他还真是信。

当然,心中信,那和嘴里说是有区别的。

为了不惹事端,孙广民干脆跳过了这一茬,准备直接出警去矿上,那儿,还有一些人还被禁锢着人身。

“是!”

众人警戒,很快,警车鸣着笛声朝外头驶去。

……

潘垚去矿场瞧了高娟梅,她情况不大好,矿场坍塌了一截,陈大荣被困在下头,她急得不行,几人甚至去老板那儿哭求了一通,却被赶回了做工的地方。

人又急又恨,却被压迫着还要做活,在手推煤炭的时候,太阳一个晃眼,急火攻心,人一下便倒了下去。

都是可怜人,工友便搬着她回了住处躺着。

潘垚瞧了瞧这住的地方,说是房间,其实更像棚子一样的建筑,墙体单薄还漏风,里头有大通铺。

不大的屋子里住了十几二十人,满满当当的都是东西。

走进屋子,因为人多,屋子难免有股怪味。

“大荣,大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