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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

山茶花鬼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声音轻轻。

“我没有名字,大家都唤我绯爪山茶,不过这不太对,你也知道的,我其实是一株观音白,唉——现在也不算观音白了。”

说着这话,山茶花鬼有些苦恼,自己究竟算啥?

它的视线看向方桌的一旁,这会儿,那一枝的观音白被搁在一旁,花瓣重重叠叠,似白雪堆叠,潘垚贴心,还给花鬼拿了个花瓶。

瓶子细颈大肚,是白玉色,和观音白的花枝颇为应和。

多瞧了几眼,花鬼的眼里漫上了喜爱,只见那纤纤素手时不时地点了点花瓣,再抿唇露出浅浅的笑。

瞧着自己本来的模样,山茶花鬼有些稀奇稀罕。

“你没有名字吗?”潘垚意外,“不应该啊。”

花鬼一流皆有前身,如此一来,它便有前尘往事,怎么能没有名字?

除非——

它还未晓事便死了去。

下一刻,就见花鬼摇了摇头,“我死得早,爸妈还没有给我取好名字。”

果然。

是早夭。

潘垚在心里叹了口气。

“潘垚,潘垚……真好听,潘是姓,垚是什么意思?”小方桌的另一头,山茶花鬼学着潘垚的样子托着腮,嘟囔地重复了几句。

它念着潘垚的名字,眼睛里有艳羡之意。

侧头问潘垚,还不等潘垚回答,它自己先羞得脸色绯红,瞬间由一株观音白展露出绯爪芙蓉的艳色。

山茶花鬼局促地捧紧脸蛋,想要都将那脸蛋都藏到手掌里,声音更小声了几分。

“我瞧着比你大呢,懂得的东西就只有一点点……我知道瑶,是传说中西王母住的地方,唤做瑶池。”

“还有还有,东福前年喜欢的那个女同学,她的名字里也有瑶字,那时,东福喜欢人家喜欢得不行,天天在我树下蹲地写着【瑶】字,时不时地还傻笑。”

蠢蠢又傻傻。

也亏了这,它对【瑶】字印象最深刻。

“他嘀咕着说这名字好,说那是美玉的意思,和他也般配,一个是福,一个是玉,是金玉满堂的福气。”

“你这个垚,我却是不认得的。”

花鬼老实,这会儿和潘垚亲近了,什么便都想和她说,就像都没交过朋友的人头一次交了好朋友,珍惜万分,得掏心掏肺的好。

山茶花长在院子里,山茶花鬼知道的东西多是观察庄东福学来的,可惜,庄东福不是个好学,也不是个勤奋的,坐树下写作业都潦草,大了后还更不爱学习,书包都空空着来,空空着去。

是以,跟着庄东福这半桶水的小子学习,山茶花鬼也是半文盲的情况。

说实话,要不是潘垚说这字念ya,它瞅着潘垚在桌上以指写的垚字,想当然的,见着这么多个土,差点儿就要念土了。

还好嘴巴笨,还没有喊出声,就听潘垚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好悬要闹笑话。

山茶花鬼庆幸。

“你瞧这个垚,它是不是有很多的土?”见花鬼点头,潘垚笑着继续道,“既然有很多的土,你觉得它像什么?”

像什么?

“……像山?”花鬼迟疑地猜测。

“对呀,姐姐好聪明。”潘垚不吝啬地夸赞,“垚就是高山的意思。”

“姐姐不要妄自菲薄,你聪明着呢,我是上学了才知道这些,你要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