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他并不着急,擦了把汗又带着雪白出去跑步。
之所以不用跑步机,是因为他现在真的太没血色了,从头白到脚,只有运动的时候脸色会红润些,在外面跑、晒晒太阳更好。
时间已近傍晚,他带着雪白回到客厅,把它扔在地上自己玩,随即上楼洗澡了。
洗过澡,他很认真的制订了个锻炼计划,每天设好闹钟,提醒他到了某个点该做某件事。
邢穆远也从军部回来了,他下楼的时候,对方正对贺殊低声交代着什么,莹白肥硕的大蛇拖着长长的躯干,紧贴地面扭动着爬上轮椅,吐着信子靠近那张英挺的侧脸。
贺殊畏惧的后退一步,连呼吸都紧了。
邢穆远侧头看它一眼,镇定的摆手把它甩了下去,对旁边吓得呼吸紊乱的副官道:“吩咐特务部那边,一定要尽快查出白易州近半个月的动向。”
“是,上将。”贺殊点了点头,目送上将进入电梯,而地上的蛇正吐着信子朝他靠近。
“贺副官不用害怕,它很小的时候就很温顺。”宋归澜走到沙发上坐下,感知到他的气息,雪白立刻将身躯扭了三百六十度,黏黏腻腻的贴着他躺下。
宋归澜抬眼看向贺殊……肩角微耷、体态自然,整个身躯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
贺殊抿了抿唇,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想要转身离开的冲动,有些厌恶的看着那条蛇:“听说它是从2号无名星球跟着上将回来的……这么危险的东西,夫人居然敢养在身边。”
宋归澜笑了笑,拍着冰凉的蛇头道:“它现在可是上将腿伤能否快速治愈的关键,我想上将会庆幸它能来到我们身边。”
贺殊微微皱眉,眼里泛着淡淡的不悦。
这句“我们身边”,似乎把所有人都隔开了一层距离,只有他和上将是这个世上最亲密无间的,形如一体。
贺殊轻笑一声,夹杂着一丝讥讽。
注视着沙发上纤纤弱质的美人,他忽然将手伸进军服内侧的口袋:“夫人和上将的婚礼我没来得及参加,不过新婚礼物还是要送的。”
宋归澜漫不经心的抚摸雪白,看着他迈开稳健的步伐朝自己走来,俯身递上一个印着金色花纹的正方形盒子。
“请夫人不要嫌弃。”
一个纸盒都设计得这么漂亮,想必里面的物件更令人惊艳。
宋归澜伸手接过来,盒子不大,重量却很足。
在掌心微微掂了掂,揣测不出里面究竟是什么。
贺殊站在面前神情淡淡,语气平静的说:“夫人可以现在就打开看看。”
送礼这样的场景,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说话,反而像是暴风雨前的阴云压境了。
宋归澜行若无事的捏着盒子一角,撕开包装,打开盒盖,将里面的物件平滑倒进掌心。
一面镜子。
刚好巴掌大小的水银镜,边缘用高质锌合金打造,彩釉勾勒出花纹与图案,复古而又精致。
他将镜子垂直举起,清澈干净的镜面倒映出一张白皙清丽的脸,眉眼柔和如水、五官精致秀气。
“夫人,其实……”贺殊放轻声音,俯身贴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近距离吞吐着,“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