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将人放下来。
“晚安。”祁琰筠一手托着他的下巴,一手揽着他纤细的腰,深情一吻。
“晚安。”肖冶仰头,双手缠住对方脖子,阖眸轻嗅。
两人不舍地分开,在各自的房间异床同梦。
第二天,在肖冶给祁婧上课的时候,祁琰筠已经安排人将他的物品全部搬到碧海蓝湾公馆。
既然答应了就要趁热打铁,以防肖冶回过味来反悔。
为了白加黑的安全,他还让人给露台和飘窗装上细密且透明的防护网,从远看装若无物,离近了才能看见特质材料上的反光。
因为当晚有聚会,肖冶上完课后没回家,直接前往约定好的庄园。
为了表达对队员们的感激,晁呈着实不少下少功夫,又是挑选饭店,又是寻找适合20人玩乐的地方,最后找来找去,选在了盛轩家开的庄园,里面既能吃饭,又能休闲娱乐,私密性也足。
一行人在巨大的包厢内吃饭,席间推杯换盏欢闹之极。
自从比赛结束,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全员聚在一起,所有人的兴致都很高,因此点了不少酒。
大家吃着饭,喝着酒,聊着天,喜乐融融。
吃完饭有人提议去玩飞镖,晁呈第一时间看向肖冶,眼神有些发虚。
他其实一直都记得他曾经用飞镖划伤了肖冶的脸,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在顾竹年口中肖冶就是个攀龙附凤一心想要钓富二代的拜金男,这种人伤了脸才能给他教训。
即使后来祁爵因为这件事狠狠朝他发了一通脾气,让他这辈子都不愿意再回想起那段记忆,他依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甚至还因此将矛头对准肖冶。
一定是这个人在搞鬼,不然祁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但是后来在参加机器人比赛时朝夕相处的过程中,他逐渐明白肖冶真正的为人,也识破了顾竹年曾经做的那些伪装和说的那些谎话。
尤其是顾竹年最后竟然装都不装了,开始利用把柄要挟他做伤害肖冶的事。
自那之后,他一直对肖冶怀有一种既欣赏又歉疚的感情,尤其是提到“飞镖”二字,歉疚之情直线飙升,他很担心肖冶会对这两个字应激。
令他没想到的是,肖冶竟然毫无芥蒂地支持这个提议。
晁呈当即就坐不住了,走到肖冶旁边:“那个…当时,对不起啊…我可能也是…”
肖冶抬手打住他:“你不用多说,我原谅你,脸上的伤能愈合吗?”
直到今天,晁呈脸上的那道疤依然赫赫在目,虽然不大,但是因为位置正处在脸颊上,所以异常明显。
晁呈捏紧拳头:“愈合不了,要么做植皮手术,要么就只能顶着这个丑陋的疤。”
“是我连累了你…”
“不,这件事跟你无关,是我咎由自取,但是罪魁祸首是顾竹年,我只庆幸这疤没在你脸上。”
“尽快做植皮手术吧。”
“嗯,走吧,一起去玩。”
一行人在一起笑着闹着的时候,有一人气势汹汹地推门走进包厢,身后还跟着一个着急忙慌的人。
玩闹的众人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那俩人却站在门口紧紧盯着人群中心的人。
顾竹年有些难以置信地睁大自己的双眼:“你没受伤?!”
他的惊呼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齐齐向声音来源看去,然后就看见目眦欲裂的祁爵和满脸诧异的顾竹年。
“你没受伤?!”
顾竹年再次发问,气愤地看向晁呈:“他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