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楼爵搬上垫子,按照贝奚宁的指示放好。
“你坐上去试试,也可以躺……”贝奚宁期待地看着他,“看看合不合适,舒不舒服。”
楼爵坐下去,感受了一下,抬头说:“怎么感觉有点烫?”
“啊?不可能吧?”贝奚宁紧张地跟着跪下去,伸手摸垫子,“是凉的呀,怎么会烫……”
楼爵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说:“这里烫。”
“哎呀!你不要这样!”贝奚宁捶了他两下,嫌弃地笑道,“好肉麻啊!”
楼爵等她打完才拉着她的手一带,贝奚宁就落入他的怀里,楼爵凑过去吻她。
贝奚宁也没闪避,乖乖靠在他身上,任他施为。
楼爵吻得很用力,狂风骤雨一般,结束的时候,还在贝奚宁唇上咬了一下。
没有咬伤,但也有点痛,贝奚宁瞪大眼睛去看他。
楼爵将人转了一个方向:“看外面的风景,别这么盯着我看。”
贝奚宁想到什么,脸颊比接吻的时候还要红。
楼爵从背后拥住她,将头靠在她肩膀上,贴着脖子蹭了蹭。
谁都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太阳一点点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大地,也洒在贝奚宁身上,为她漂亮的眉眼镀上一层金光。
“我给你画幅画吧。”楼爵突然道。
“你还会画画?”贝奚宁惊讶地回头看他。
“
会一点。”楼爵也不要专业工作,随手从旁边找到一张白纸,直接开始动笔画。
贝奚宁看他熟练的架势,就知道这人画功应该还不错,惊叹道:“你不是董事长吗?为什么什么都会啊?”
上次是修缆车,这次是画画。
如此天差地别的工作,他居然都能信手拈来,这是一双多么神奇的手!
楼爵眼底笑意弥漫:“我又不是生来就是董事长,小时候不都得学这些?你家小时候没送你去上各种兴趣班吗?”
“我小时候哪里有……”贝奚宁轻咳一声,“哪里有心思学这些,去了就摸鱼,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我的画功。”
楼爵嘴角上扬:“我小时候其实也不喜欢学这些,都是被逼无奈。”
“怎么无奈?”贝奚宁双臂抱着膝盖,有些着迷地看他作画。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整得干净整洁,拿着画笔的姿势随意中竟然还带着几分性感,怎么看都像个艺术家,“叔叔阿姨逼你学?”
“不止逼我学,还逼我姐学。”楼爵几乎都不用看她,就一直埋头画,好像要画的人已经深深住进他心里,跟吃饭睡觉一样流畅自然,“我姐偷懒,就逼我去帮她上课。”
“啊?”这倒是贝奚宁没想到的,一时间兴趣盎然,“你那么听话?”
她好像听楚心蕊说过,楼爵以前很厉害,小伙伴都怕他。
“没办法,我不去她就打我。”楼爵可怜巴巴地说。
“真的假的?”贝奚宁看现在他们姐弟俩关系很好,有点不信。
“当然是真的。”楼爵叹了口气,“她比我大,我那时候又打不过她,只能被她欺负。”
“姐姐那么凶吗?”贝奚宁听他嘴里这么说,语气却亲昵,神色更是怀念,便知道那只是姐弟间的小玩闹,不是真的欺负。
楼爵点点头,抬头看着贝奚宁,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
贝奚宁便笑着凑上前,摸摸他的脑袋:“委屈我们小楼爵了。”
楼爵眨眨眼:“那你要帮我报仇吗?”
贝奚宁急忙摇头。
楼爵:“……”
“我最怕凶的人了。”贝奚宁笑道,“我只会欺软怕硬。”
楼爵不知想到什么,眸色渐深,忽然倾身,又去吻贝奚宁。
贝奚宁顿了顿,搂住他的脖子,亲昵地回应。
这一次楼爵吻得特别温柔,细腻缠绵,像夏夜里的习习清风。
结束后,楼爵轻轻抹去贝奚宁唇边一点水渍,又继续低头作画。
贝奚宁抓了个抱枕在手里,换了个坐姿,问他:“你为什么不喜欢用空调啊?”
“小时候家里发生过一次火灾。”楼爵细致地描绘画中人的眉眼,轻描淡写地说,“是空调质量问题引起的。”
贝奚宁没有再追问细节,伸手揉他的脑袋。
楼爵唇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他们都说我是心理问题,可你也知道,董事长不能轻易去看心理医生。”
越是位高权重的人,盯着他的人就越多,就越是不能暴露自己的弱点,否则很容易被人利用。
不喜欢用空调并不是什么大事,即便是心理问题,也不是非要去治疗。
贝奚宁摇摇头:“才不是心理问题。”
“那是什么?”楼爵抬头看她,“矫情吗?”
“我们楼总生来娇贵。”贝奚宁笑眯眯地说,“不矫情一点,怎么配得上这身份?”
楼爵定定看着她。
贝奚宁这次主动凑上去在楼爵唇上亲了下,眉眼温柔:“楼总想怎么矫情就怎么矫情,以后我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