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久后他就要被枪毙了呜呜呜……”
这些日子来的煎熬、惶恐,担忧,在这一刻终于顶不住了,夏海生蹲在地上痛苦地嚎哭起来。
辛慧媚却好像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眼底充满了震惊、无措和茫然,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公安同志明明说他是不小心摔倒才会被剪刀刺中心脏的,哥哥和嫂子也从来没有提起过文骞,怎么会这样?”
白瑜捕捉到她话里面的信息,顿时觉得不太对劲:“辛同志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公安同志跟你说祝卫鑫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然后被剪刀刺中心脏死的?”
辛慧媚却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陷在自己的情绪里面,来来回回说着那些话。
白瑜没有办法,只好从军挎包里拿出军用水壶,然后把水泼到她脸上。
辛慧媚被泼了一脸,浑身哆嗦了一下,但也因此眼神有了聚焦。
白瑜把刚才的话重新问了一遍,又道:“还有,我们这边得到的信息是,祝卫鑫是被人用剪刀刺中心脏而亡,是被害,刑事案件,不是意外!辛同志你要是想救欧阳书记的话,你就给我努力回想起来当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辛慧媚看着白瑜,眉头紧紧蹙着:“我记得我那天去公社找文骞,卫鑫他发了好大脾气,把家里的东西都给砸了……”
白瑜走过去,费力把她手上的绳子解开:“后来呢?夏海生说欧阳书记当天晚上去找过你,你们邻居也说在你家门前看见过欧阳书记,当时发生了什么?”
“后来……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辛慧媚的手腕被捆出深深的勒痕,她的皮肤白,显得那乌紫的勒痕特别刺目惊心,但她似乎没看到,也不在乎,用手猛地锤自己的头。
若说之前白瑜还有些怀疑她是在装失忆,但这会儿她已经完全没怀疑了。
这力度,就是脑子没问题的,都会被锤出问题来。
虽然辛慧媚没想起当晚的事情,但那个公安显然很有问题。
他们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
想到这,白瑜一把抓住她的手:“辛慧媚同志,你想救欧阳文骞吗?”
听到这话,辛慧媚反客为主,一把抓住白瑜的手:“想!白同志,求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救欧阳文骞!”
白瑜看着她,一字一字问道:“去公安局,把那个公安跟你说的话说出来。”
那个给辛慧媚录口供的公安显然是被人给收买了,收买他的人也不难猜,应该就是辛慧媚的哥哥和嫂子。
让辛慧媚去公安局把那个公安给供出来,也就意味着把她哥哥和嫂子给供出来。
这很可能会导致兄妹俩撕破脸皮。
夏海生也停止了嚎哭,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辛慧媚,大气都不敢喘。
辛慧媚虽然失去了部分记忆,但她没失去脑子,显然也明白白瑜这话意味着什么,她低垂着头看着地面,良久没动弹。
夏海生看她这样子,以为她不愿意,气得再次咆哮起来:“你这个女人没有良心,舅舅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你却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为他做!我真舅舅感到不值,祝卫鑫不是你杀的,就是你哥哥或者嫂子杀死的,反正是你们辛家的人……”
话还没说完,就见辛慧媚抬起头来,唇瓣被咬得发白:“我去!”
夏海生猛然被打断,一时间没跟上她的话:“你说什么?”
辛慧媚:“我去,我跟你们一起去公安局!”
夏海生似乎被莫大的惊喜给砸晕了,一动不动,样子特别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