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南:“如果高考过程中,考生的监控系统损坏了,无限复活功能还能用吗?”
霍啸:“废话,肯定用不了。”
陈以南:“好,那考生成绩还会存在吗?”
霍啸抓抓头发:“为啥不存在?监控是监控,分数是分数啊。”
陈以南点头,抓起外套和他一起出去,霍啸:“怎么,你要送我啊,不用,你又出不了这宇宙——”
陈以南擦肩而过,“想多了,我回来就是喝口水的,还得回去看着。”
——废话,今晚就是汉口谍变的决胜之夜,她睡得着才怪。
……
……
深夜,钟声刚响过两点。
钱秘书紧张的等待着。
按照组织规定,不在绝对安全的场合,他是绝对不能发报给申城华共的,自身位置机要,能保留住他这颗在中统的暗棋,牺牲很多也值得。
这是钱潮第一次违规发报。
门外值班人员的脚步声偶有响起,他纹
丝不动,一点点数着时间。
如果徐恩增半夜觉得不放心,忽然来办公室或者再打电话追问警察局怎么办?
如果警察局里顾顺章多疑,一定要今晚启程前往金陵怎么办?
如果申城那边这个时间段正好卡在两个联络点的“静默时间”之中,又该怎么办?
……
远隔数百里,只要有一环出错,申城华共将全军覆没。
这么一想,钱秘书满手是汗。
两点四十分,警察局长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什么?您又要来?”
局长有些惊讶。
这小姑娘大晚上的,不睡觉吗?
一开门,陈以南就站在门外,拿了钥匙就进了刑讯室。
她来干什么?
明面上当然是再拷问黎明,暗地里,假借逼供急迫的阵势,将顾顺章今晚老老实实摁在汉口,绝对不能让他提前去往金陵。
陈以南能左右得不多,但拖住黎明,帮钱秘书扫除些许后顾之忧还是没问题的。
凌晨三点三分,钱秘书接到了回信。
“来电已知悉。”
“叔伯的病定会尽快好转。”
钱潮:“……”
这是顺利转移了,他猛地松了一口气。
随即心头冒出疑惑。
虽然他已经有数月没去申城了,但申城华共的行事规律钱潮很熟悉——这次转移的速度,快的出奇啊。
但此时不是多想的时候,钱秘书快速收拾包裹,准备跑路。
红底文件不能销毁,毁了也有备份。
明早徐恩增就会知道文件内容,到时候再去申城抓捕肯定是扑空,自己代收文件可是签了字的,难逃干系。
浓浓夜色中,钱秘书戴上帽子就朝汉口火车站而去。
一代卧底大师就此消失在月光中。
……
申城,华共某临时据点。
克农同志正一张张烧着文件,火光照亮了脸颊,夫人走出来给他加衣,帮着他一起烧。
“万幸啊,”夫人叹口气,“幸好近来申城站动作频频,我们损失惨重,却也锤炼的机警许多,取消了电报静默时间——”
“——不然钱潮的电报真要错过最佳时机了。”
克农同志点头:“祸兮福之所伏,应该的。”
……
……
眼前老爷爷长得慈眉善目,连泡茶的动作都特别赏心悦目,像个地球时代的老古董。
哈莉波特小姐忐忑地抱着茶杯,完全不知道历史文教司找上自己做什么。
“那个,”她小声说,“老师,我喝水就行了。”
——瞧您这一套沏茶慢的呦,我水都喝完一壶了。
历史文教司糖主任乐呵呵捋捋胡子,还在沏茶:“小同学不要紧张。”
“我来是想和你聊聊陈以南小小同学。”
哈莉:“谁?”
“等等,您找南南干嘛?”
她忽然就想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紧张起来。
糖主任呵呵笑:“我司想招聘陈以南同学。”
哈莉小姐:“……”
她顿时尴尬了,“可这,我南已经被签走了。”
糖主任:“所以,我想来找小同学了解一下陈以南小小同学喜欢什么。”
哈莉哑然。
确实,做了陈以南快三年的侧写,她说第二了解就没人敢说第一。
“可——”哈莉欲言又止:“商务司也是因为深知南南的喜好,才挖墙脚成功的呀。”
这世上有人比商务司更魔鬼吗?
没有了吧。
他们贱起来让人恨得牙痒痒,讨好人时也是最贴心的呀。
“不不不,”糖主任又开始沏茶了,“喜好和喜好不同。”
“我们没钱没势也不会造大桥,但我们是考证历史的部门。”
“做历史产业,也许陈以南小小同学会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