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制服了。

那群alpha以为韫祉闵不过只是个beta，可偏偏他们连个beta都打不过呢。

所以后来，为了不免自己alpha的尊严受到侮辱，很多alpha都不敢再出现在韫祉闵的面前受辱。

但也不是全部——毕竟总有些没品的alpha自大、猖狂、唯我独尊，并且愚蠢。

白雨泽抬起眼皮，脆弱的脸颊上露出了一丝嘲笑之意。“是的，我入学三年，他们便斗了三年，当时我觉得他们很莫名其妙，现在倒是觉得也不尽然。”

是什么让白雨泽有了如此大的改变？

韫祉闵感到困惑，他露出了个微笑来，非常温柔地询问。“为什么你的想法会改变了？”

韫祉闵的话，让白雨泽感到了些微的不适，不是对这句话感到的不适，而他他脑海中的那些回忆令他感到不适，他抿了抿唇，唇色苍白地开合着。“阶级之间的互相仇视，本就说明了两者之间的积怨良久，没有得到平衡，他们就无法平息，这机甲大赛算是一个发泄口，倒也有助于alpha与beta 的身心。”

“你的想法……有点意思。”韫祉闵做了结论，“但你想过Omega存在的意义吗？”

在白雨泽的观念中，说明了alpha与beta之间的矛盾，却没有说明Omega与其余两种性别的矛盾。

白雨泽吃着白粥的手停了下来，苍白的脸颊露出了一丝迷惘。“Omega不就只是alpha的附属品吗？然而Omega却永远不知道自己不过只是个商品而已。真羡慕beta 啊。”

他在最后叹息了一声，有种瞬间老去十岁的感觉。

白雨泽的状态不对劲，韫祉闵早已知晓，只是没有想过竟然如此不正常。

但韫祉闵没有资格让白雨泽接受自己的观点，但不妨碍他说出自己的观点。“只要这个帝国存在阶级，那么就会有矛盾，而如何平衡阶级，是削减这些矛盾的必要手段。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大多数时候它是灰色的。”

白雨泽轻笑了一下，“你说的是理论上的完美观点，但事实情况并不如此。”

韫祉闵笑眯眯地，在喧杂的环境中竟然还与白雨泽说着悄悄话，像是完全没有被周围的声音所影响，他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后脖子，也就是alpha与Omega腺体存在的位置。

“要取得平衡，那必定会伴有着一些人的专政。就帝国目前的状况，想要取得平衡是绝对不可能了，这是深埋于他们心底深处的性别对抗，alpha、beta、Omega之间，永远无法互相理解，这是由于他们所处阶级、身份、经历的不同造就的，如果要切断他们的不同，那么就需要推翻政权。”

即便是白雨泽，也没有想过韫祉闵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惊恐地四处张望了下，确定周围的人群依旧斗志昂扬，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个小小的角落。

他忍不住提醒了对方一句。“你这个想法，会被皇帝除掉的。”

“恩，你说的很对，我只是随便说说。”韫祉闵轻笑了一声，“这只是我所能设想出最好未来的最佳方式，你可以当做笑话听一听。”

白雨泽神情复杂，可偏偏韫祉闵的话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回想。

他脑中的一条线突然崩开了，他瞬间抬起了眼眸。“你到底是谁？！”

韫祉闵说的这些话，根本不可能只是个普通的beta。

他到底是谁？

白雨泽陷入了深深的迷惘。

可韫祉闵犹如没有听见白雨泽的这个问题，只是继续笑眯眯地问：“你腺体切除之后，恢复得怎么样？”

白雨泽生出了恐惧，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笑容明明如此温和，行为举止却如此令人头皮发麻的少年，他有种隐隐的猜测，可他不敢确定。

“你还算聪明，我的下属跟我报告过你是可用之才。”韫祉闵笑着将手边的小番茄含入口中，然后咬碎。

酸甜的口感，非常刺激味蕾。

“你跟徐琰之是一起的？”

“你可以说是，但我的身份比他高。”韫祉闵此时才像是真的成为了他，温和的眉眼中多了自信与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