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在何城的眼里,她竟然会那么好。
禾央看向何城,何城也在看他。
何城脸上的倨傲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站在原地,两手垂落紧贴着裤缝,显得有几分紧张,那双漂亮的眼睛装满忐忑,仿佛怕极了她会不开心。
禾央走到何城身边,牵着他的袖角:“你还要留在这里吃饭吗?”
何城没有丝毫犹豫:“厨房里根没有能吃的东西,没什么营养,我们回阳葵,新来的保姆会做各个地方的菜系,想吃什么都能做。”
禾央知道他这是给自己撑场子,本来打算彻底当个透明人的,莫名的腰板挺直,张开嘴叭叭的:“妈,我这同学性子直了点,有什么说什么,但他没有恶意,可能是误解了小婶子的意思吧。说小辈的坏话,那这人得多嘴碎啊?小婶子不是这样的人!厨房食材备的也不够大家伙吃的,我们就不留下了,先走了!”
禾央说完转头就走。
小婶子面色青白,等人走后才敢带着气道:“......禾央到底是长大了,性子都变了!”
李亚珍的脸更是黑下去,她没想到一向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反驳半句的女儿,竟然当众下她的脸!
她不相信禾央真能做出这事,跟到门口一看,却只能看见越野车的车影,这下子气得一口饭都吃不进去。
......
剩下的假期,禾央是在何城家里度过的,她现在享受起何城的帮助越发心安理得,所以在何城提议让她晚上留宿时,禾央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就答应了。
何城说他从小都是一个人住在大房子里,他的哥哥忙于公司事务,几乎很少回家,空荡荡的别墅内往往说句话都能带着回音,禾央知道后心里酸涩得厉害,除去学习的时间门,她拉着何城在别墅外面散步,有时候跟她说自己的梦想,有时候谈论她喜欢看的影片,想到什么说什么,何城只是含笑听着,偶尔发表几句意见,这样的日子让人想要留住,可惜时间门总是流逝得很快。
在假期的最后一个晚上,还发生了一件事情。
禾央无意间门发现了何城正在喝的药,她看着盒子上面写着的字,作用上写着“主要用于焦虑、紧张,激动,也可用于催眠或焦虑的辅助用药,也可作为抗惊恐药,并能缓解急性酒精戒断症状”,她来回读了两遍,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她并不知道何城具体是什么样的病症,刚想把盒子放下,何城忽然跑来,一把将药盒夺了过去。
何城的脸色看起来很不正常,本就寡白的肌肤衬得那双眼睛黑沉阴森,呼吸变得越发急促,他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攥住她的手腕,“你看到了?”
禾央转了转腕部,他的手劲很大,有些疼:“这是你每天晚上喝的药吧?你睡眠不太好吗,你先松开手,攥的有点疼......”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像是变了个人,视线落在她身上像一只凶狠的猛兽,泛着惊人的暗光,喘出的气息更如密闭的大网将她笼罩,她隐隐觉得这可能是他发病的前兆,可是她做了什么刺|激到他?
她不敢再乱说话,任由他攥着自己的手腕,扯着他往沙发上走,让他坐下,她拍拍他的后背:“你这是怎么回事,需要喝药吗?我给你倒点水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劲......很难受是吗?要不要请医生来一趟,或者需要我做什么......”
何城的目光宛若实质落在她身上,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丝毫的表情,她担忧的神情不像是作假,那双漂亮的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