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目光能够杀人,根本不需要凯动手,甚至都不需要观众席上的神魔注目,单是他自己的眼神,都足够雷鸣暴毙当场了!
雷鸣显然也
知道东尽在气什么。
趁着神战还没开始,他直接肆无忌惮地对东尽调笑道:“这么难讨好?既然不喜欢黑玫瑰,白玫瑰总该合你意吧?()”
我合你个**!
6:00未至,东尽小聋瞎计划就已经宣告破产。
他是真装不下去了,再不骂两句他觉得他得被雷鸣气死。
在东尽于心底激情辱骂雷鸣若干字时,狂欢之神凯终是伴着狂欢号角降临于此。
远古号角响起的一刹那,所有的喧嚣所有的烦躁,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如潮水般褪去,到最后只有满溢的狂欢之喜昏昏沉沉蔓延在整个空间之中。
“没开场就开大,凯果然动真格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要说整座竞技场里没怎么被影响的,大概也就只有东尽和他身后那片观众席上的神魔们了。一些神魔甚至开始看戏地评价了起来。
随着时针真正移到数字6上,竞技场内的雷鸣和凯却都没急着攻击。
前者握着他那柄黑金画戟,以其末端轻轻点地;而后者则是慢条斯理地将一枚金戒戴在了左手食指上,尔后摩挲了一下那略有些破碎的宝石戒面。
两位神明的动作几乎是同步进行。
而在他们动作结束的瞬间,无尽黑夜与朦胧白昼同时出现。可作为黑夜与白昼标志物的日月虚影却未曾出现在他们各自身后,反而统统高悬在东尽头顶。
说真的,毁灭吧。
这还是东尽第一次遗憾自己为什么没和那些观众们一样,被狂欢神格影响得只剩下愉悦之意。要是他也被影响了,就不必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
他知道这日月是在防止他被之后的攻击误伤,但他真的不需要!
再这样下去,他说不定能当场给宇宙意志抠出一个神魔竞技场。
“白昼神格和凯的适配度未免也太低了点……”
此时竞技场上空的昼夜覆盖范围大概是1:7的程度,无怪神魔们会如此感叹。
不过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倒也不仅是凯与白昼神格的适配度问题,更因为他刚才戴的那个宝石戒指——也就是白昼神格,只剩下了原来的3/7。
至于另外的4/7,早已在东尽手上。
日月一同悬浮天际之后,这场巅峰神战才真正开启。
东尽也不是完全来混日子的。
当雷鸣和凯的战斗因时间流逝而愈演愈烈,而观众席上的一些观众也逐渐回神以后,他开始履行起了自己的解说职责:“凯左手的两枚戒指分别是白昼神格和欺诈神格,右手食指上的是预知神格,无名指上的是艺术神格。”
关于凯的情报,一部分他是从之前那篇热帖里的某些楼层看见的,一部分则是出于雷鸣的科普。事实上除却本身的狂欢神格以外,凯的神格应该远不止手上这四个。
但具体有多少,连最高宇宙的神魔都不清楚,东尽就更不得而知了。
“听说狂欢之神将人世的浪漫独占七分。以艺术神格搭配欺诈神格,
() 确实能实现人世间所能想象到的所有场景。这样的能力用在生活里或许是令人愉悦的浪漫,一旦被用在战斗中,却是难以规避的致命危险了。”
“不知道这份掩藏在浪漫下的杀意,能否为他带来胜利?”
东尽自认在很正常地解说着。艺术神格让凯对一切事物有着最独特也最敏锐的感知,而欺诈神格则能放大他这份优势,让他所有的谎言都如同现实一般。
再配以预知神格规避危险,白昼神格抵抗黑夜的负面影响,凯的胜率的确不低。
然而东尽这段正经解说话音刚落,竞技场下方的凯却悄然抬起金眸瞥了他一眼。
正是这一眼的分神,让雷鸣的画戟直接划破了他的眼角。
“啧。”实际上雷鸣对准的是凯的眼睛,只是在最后时刻被凯避开了而已。
凯没在意伤口处落下的鲜血,他仅是哼笑着用戴着白昼神格的手指抹去血渍。感觉到手上落血的白昼神格似乎在不断呼唤东尽后,凯笑意更深。
他根本不在意自己和白昼神格的契合度,更无所谓这东西一心只追逐东尽的事实。今天之所以临时使用它,不过是为了抵抗黑夜带来的劣势而已。
连他自己都无法抗拒东尽,何况白昼?
凯知道这么点时间根本不够他和雷鸣彻底分出胜负的,这纯粹就是场泄愤局。
但胜利他可以不渴求,可东尽他终有一天会带走。
“喂……人类。你就直说吧,是不是雷鸣故意让你在这儿解说的?”凯分神受伤的事明眼人一看便知,以至于东尽身后的神魔都开始神色古怪起来。
虽然很清楚雷鸣没无聊到用这种方式获胜,但这场景真的太太太微妙了。
东尽听到这话,再一次选择性失聪。
他也慌啊!他100%肯定自己刚才没说什么出格的话,所以凯到底怎么回事?
念此,东尽直接转移目标,将解说重点放到了雷鸣身上:“我们可以看见,本场战斗雷鸣首次使用了戏剧神格。”
“丰富的想象力直接让他的幻象细节拉满,场中若有若无的重影则不断模糊着他攻击的落点,使得无论是他的攻击还是他的人,都格外得真假难分。”
东尽话音再次落下后,戏剧性的一幕来了。
凯手中的猩红锁链直接穿透雷鸣因骤然停顿而凝滞的某个重影,直直缠上了雷鸣本体的脖颈处,差之毫厘就能将他锁喉。
雷鸣没理会脖颈的重击。摆脱锁链的间隙,他直接嗤笑着向东尽投去目光。
他真假难辨?当初是谁说一眼能认出他的?
这一幕让东尽身后的神魔们愈发懵了:“……或许是我误解了?是凯让你来的?”
对此,东尽已经什么都不想听,也什么都不想说。
他甚至都不想再保持微笑,因为他真的快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