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兰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花了不少时间,把大体的数据缕出来,就差最后的总结报告了。
这也是楚韵以前的业务范围,就是没有办公软件,手动画图有点麻烦。
这几天,李香兰下了班就往楚韵家跑,拿着粮食入伙,吃了晚饭就跟楚韵学习如何搞报告。
忙活到十二月下旬,去年的数据弄好了,就等今年十二月的数据出来,就可以做最后的总结了。
李香兰趴在桌上跟楚韵说话:“我跟你说,上周我回家看我爸,我把我做的东西给他看,他都惊呆了。说用这个跟上面作报告,简直太一目了然了。”
“说的挺对的,你爸最好还能跟市里税务局的其他人分享一下。”
李香兰笑了:“我爸可是老同志了,不用我说,他就知道怎么办。”
本来嘛,事情是她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即使做报告的是领导,也不能把她的功劳抹掉,要不她何必辛苦这一场。
晚上,等李香兰走了,王建业搂着她的腰,把她按在墙上:“这李香兰怎么回事?我们一家人的相处时间,都被她给耽误了。”
“小姑娘嘛,事业心重,我就帮帮忙。”
王建业抱起她放床上:“最好是这样。你不是跟我说,现在不紧不慢的生活节奏挺好吗?就不要管人家的事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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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了?我还不能说说?她一个姑娘家,整天来我们家算怎么回事?”
王建业声音低沉,楚韵听得出来里面的火气,楚韵主动搂着他的脖子,嘴唇挨了一下他的脸:“别生气啦,现在事情做完了,最近她应该不会来了。”
王建业可不好哄,难得发作一次,这一晚上,急雨打芭蕉,没个停歇,用实际动作证明,我一般不生气,生气了就不一般。
第二天楚韵睁开眼睛,已经中午了,这个狗男人,说什么李香兰,完全就是借题发挥!
楚韵起床,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桌上有一张纸条,说他早上帮她去学校请了病假。
下午王建业下班回来,楚韵没给他好脸色,连王大娃和王二娃都乖觉得很,吃了饭就自己洗脸洗脚,上床睡觉。
楚韵睡不着,指使王建业把她上个月买的躺椅放到院子里,她要看月亮。
王建业怕她冷着,把躺椅端出来,还把床上的被子拿出来,给她盖着。楚韵黑线,这哪里还有赏月的意境。
“身体重要,别闹。”
楚韵哼哼一声,抱着被子,望着天上的月亮,连呼吸都慢下来了。
她自己其实都没有发觉,和王建业生活这么久,她越来越作,也爱闹腾,偏偏这个男人从来不说她不懂事,每次都尽量包容她。
她最近都很少回忆上辈子,一个人在社会上孤军奋战,说起来很厉害,看起来很英勇,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所有的心酸和眼泪都只能往肚子里咽的苦。
“王建业,我是不是不像个贤妻良母?”
不等王建业回答,她又说:“不像也没办法,谁叫你以前眼瞎看上我,以后就好好跟我过吧,我尽量对你好一点。”
王建业走过来,手撑在躺椅两边,弓腰低头,和他面对面,他背对着月光,楚韵只能隐隐约约看清他的俊朗的五官。
“不要用贤妻良母或者任何标准评判你自己,我喜欢的是你,你任何样子我都喜欢。”
月光是冷的,夜风是冷的,楚韵的心和脸颊是热的,她的手从被子里面伸出来,勾着他的脖子:“别以为你说两句好话我就不生气了。”
王建业低声笑了:“你还要生多久的气?”
楚韵做作地推开他:“看你表现吧。”
楚韵让他好好表现,王建业真的记在心里了。
早上起床做早饭,做好了叫她起床。家里两个孩子的学习他负责盯,不用楚韵操心。写信给东北的朋友,让他们帮忙寄一些那边的特产,要肉肠和擦脸的东西,这个楚韵还没见到实物,只看到过他写的信。
还有,王建业最近手里的研究工作收尾,下一个研究项目还没开始,他每天准时下班,有时候还去学校接楚韵下课,就跟热恋的小情侣似的。
楚韵享受着王建业的照顾和殷勤,不得不说,心里面挺爽的。
她爽了,有些女人看她就格外不顺眼。
楚韵在学校的时候,偷听到有女老师用嫌弃的语气说:“看那样儿,孩子都两个了,跟狐狸精似的,可真会勾男人。”
楚韵笑了,故意走过去:“你这是夸我年轻漂亮?谢谢啊!”
说楚韵闲话的几个人尴尬地找借口散开,楚韵心情甚好,哼着歌走了。
今天她要早点回去,给他们家最近表现突出的男人做顿好吃的,表扬表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