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被移到了屋里。
这时有人挪了一步,挡住了窗户射进来的光,双臂抱在胸前,审视着他,慢吞吞地说:“我一共带回来两坛酒,你居然趁我不在,连喝再糟蹋了一整坛。”
嵬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你不是......走了吗?
奇异地,沈三好像听见了他心里的话:“我去山那边找人买盐,厨房里存的几罐盐都见底了,我又不能像你一样神通广大地变出来,妖兄。”
说完,他好像有些生气似的,倦怠地直起腰,往门外走去。嵬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怕他走、还是怕他留,因为脑子里是宿醉的一团浆糊,这只避而不见的孤魂野鬼难得地遵从了自己的本心——他一把拉住了沈三:“别......”
沈三捏住他苍白的手腕吗,突然说:“其实这几年你一直都在这吧?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你看的见我,我却看不见你。”
嵬:“......”
“哦。”沈三从他表情里得知了答案,面无表情地掰开他的手指丢开。
嵬心里凉了下去,看着他走到门口,双手撑住门框,回过头来:“所以你真的不是人。”
嵬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睛里的慌张和情谊就像白雪上的乌木一样显而易见。
沈三睨了他一眼,走到院子里,就在嵬以为他这次真的走了时,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一声怒吼,他连忙出门去看,见沈三怒气冲冲地拿他那把木剑往梅花树上抽:“我在乎吗!我说过我在乎你是人是鬼还是妖魔鬼怪吗!我如约而来,你避而不见,三年!三年!混账东西!”
“我......”
“没轮到你说话呢!”
“......我真的不是梅花精,你抽它也没用。”
“......”
刚凋了一轮的梅花瑟瑟发抖着,落了一把娇嫩的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