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2 / 2)

可以小牛精的年岁来说要想着男欢/女爱,也得等到他自身的家伙事顶用了才行。

小妖其实也没看清圣婴怀中阿萍的样貌,只凭借着自己嗅到的香气,把她猜测成了食物。

可以说在这个世界里的妖人相处观念中,小妖这么想才是正常,而阿萍和逐渐被她影响了的圣婴,他们一人一妖脑中的念头才是奇怪的。

抱着阿萍回家的圣婴,他原本是想就这么直接地把人抱回房间,可走在回房间的路上,他脑子里总是回荡着刚才小妖讨好他的话。

越走脑中思绪越是凌乱,短短一段距离,他硬是自己走出了火来。

搂着阿萍,圣婴坐在自家花园中的石凳上生闷气。

胯/下小解那处还在隐隐作痛,这会儿连脑子也被刚才的小妖气得抽痛了,身上两处不痛快的圣婴,决定要找别人的不痛快了。

在家里,不能对母亲不敬、不能忤逆父王、不能欺负阿萍,那他就只能解决让他不高兴的看门小妖了。

圣婴没有多想,就决定了今天自己晚上的夜宵是那小妖。

这个决定让圣婴心中的不快略微少了些,心情又好了点的他低头凝视着阿萍脖颈处伤口凝结的红痕。

圣婴咽了两下口水,他有些做贼心虚地左右望了望,确定附近没有小妖经过后,他小心地靠近少女脖颈上的伤口,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舔,又卷去些被自己舔化的血痂抿在口中。

“这应该不算吃人哦。”圣婴低声在阿萍耳边嘀咕,也不知道他在和谁解释:“舔舔,阿萍好得更快。舔舔不算吃人,晚上我还要吃那干柴难吃的小妖,就再舔一下下。”

嘴上说得好听,再舔一下下什么的,等小牛精的一下下结束后,少女脖子上的伤处都被覆上了一层水光。。。

自己把自己哄好的圣婴站起身抱着阿萍转向走去了家中的正厅,一路上自言自语道:“嗯,我想想,既然是来做客的,怎么也要见过家中的长辈才是。阿萍昏着,这礼数就由我带她完成。”

在房间里罗刹女正梳妆打扮整齐,等着儿子去梳洗后换上家常衣服前来拜见。

她一听见门外的丫鬟禀报儿子前来问安,立时喜笑颜开起身前去迎接,嘴上笑道:“我的儿,你又去哪儿玩乐回来了?可有什么趣味的事情要来说与母亲,快快过来坐下。”

圣婴笑着凑在母亲近前,对罗刹女露出自己怀中的少女:“儿没去什么远处玩耍,就在阿萍家里玩。今日请了阿萍来家里做客,儿特地带她过来和母亲问个好。”

罗刹女瞧着儿子怀中那昏迷不醒的少女,嗔笑:“你到学着你老子的模样作怪,这小女儿昏昏沉沉地,她是梦里向我问好吗?”

“不是有我嘛,我醒着,能替她向您问好!”圣婴笑嘻嘻地抱紧了怀中的少女和她脸贴着脸,看着样子要好得不行。

“见过长辈,府里众妖也好知道家里来了贵客,他们警

醒着些就不会冒犯别人了。”

圣婴这话里带刺,听着极其扎人。罗刹女眼珠转了转,就知道这小子心里是个什么打算。

罢罢罢,家里待客人总是讲究礼数的。

罗刹女自己不吃人,却也对丈夫儿子吃人的事情不排斥,她对内是个贤良淑德的性子,待丈夫和儿子都千依百顺。

她清楚红孩儿是在给阿萍搭架子撑台面,瞧着孩子这会儿兴致高,就愿意也去抬一下。

在罗刹女心里,这个事也就是陪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她笑盈盈地说:“咱们家也有迎来女儿娇客的一天,需要母亲给这小姑娘安排个房间吗?”

圣婴摇头:“不用,阿萍胆子小,她还和我睡一个屋。”

罗刹女对此没有发表意见,毕竟一是儿子还没到年纪,二是她觉得一个小小凡人也伤不到红孩儿。

随意地说了句好,罗刹女就忙着和儿子聊天谈笑,享受了好一番天伦之乐后,她才把圣婴放走,让他回房休息。

圣婴出了正厅时,脸上还挂着乐呵呵的表情,一直到他转了身脱离了罗刹女的视线后,几乎是在弹指间,他脸上的所有表情全部消失得干干净净。

圣婴握着阿萍肩膀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是在强忍着什么。

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圣婴赶走所有服侍的小妖,又把阿萍安置在自己的床上。随后他关上房门走到桌前到了几杯茶狠狠地灌进嘴里,企图去熄灭自己心中暴涨的愤怒。

可惜能压下心火的茶是冷茶,而作为牛魔王和罗刹女唯一的子嗣,圣婴房间里的茶水,无论他在不在,备着的都是热茶。

这几大杯热茶灌下去后,是一点也没让圣婴感觉舒服多少。

这在家里打转的几个来回,他先是被看门小妖的没眼色气到,再是被母亲对阿萍的刻意忽视冷到。

这冷冷热热的对待,让圣婴总算是触碰到了点阿萍的心理边缘。

出生到现在,从来没被人或是妖轻视过圣婴,第一次去感同身受,他就品尝了被人忽视的冷遇。

小妖不长眼就算了,怎么连母亲也、也。。。哎!!!

罗刹女对阿萍的忽视是一种让人感到羞耻的不在意。

圣婴宁愿母亲对自己把阿萍带回家这件事激烈反对,也不宁愿她拿出这样的态度去对待阿萍。

明明阿萍这样有趣,她和很多人都不一样,在人群中她像是会发光的那个。

圣婴没想到自己的好朋友在其他妖怪的眼中竟然如此渺小,小到不配让其放在眼中。

他替阿萍感到委屈。

圣婴走去床边一看阿萍还昏着,便觉得自己让什么都不知道的她受了这一回,就是委屈翻了倍,是他没用。

坐在床边,圣婴握住阿萍的手,盯着她看了很久之后,才低头用自己额头贴上了她的手背闭眼吸气。

良久过后,静得落针可闻的房内飘出一句男声带着沙哑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