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她越想越不放心,“杨一帆,一会儿你帮我请个假吧,我也要去医院看看。”
“好。”
……
温灼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再次睁开眼,病房里开着?灯,亮度让她眼前有些眩晕,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窗户打开,空气里的味道像是含露的清晨。
动了动手指,不期然碰到了一只?男人的手。
她稍怔,想扭头看是谁,手却蓦然被?人攥住。
力道很大,温灼若吃痛地嘶了一声。
景在野立即松开了她的手。
温灼若没什么力气地睁眸,视线缓缓聚焦,这才看清床边站着?的人是谁。
冰冷的病房里,一天?不见,景在野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衣襟凌乱,眼角血丝密布。
她差点认不出?他来。
“温灼若。”他的声音很哑,像是被?火灼烧过,只?是喊她的名字:“温灼若。”
温灼若听到他的声音,不知为何,眼眶有些发?热。
景在野站起来用手背去碰她的额头,动作极为小心,她几乎从不曾在他的脸上看见过这种神情,“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真没有?”
“我骗你做什么。”
景在野不说?话了,只?站在温灼若的床前,一直看着?她,好像只?要闭一下眼,她就会活生生消失。
“我去给医生打个电话。”他低头说?。
温灼若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一下,“好。”
“若若,你醒了?”
关妙推开病房的门,小声且激动,手里正拿着?保温杯,“起来喝点水吧,你睡了好几个小时了。”
“妙妙,你怎么也在这?”
上一次醒来,温灼若还有些头晕,这次醒来状态却好了很多,人也有精神了,应该是睡足了的缘故,只?是腿有些异样,支着?肘坐起来。
关妙朝她左边撇了两眼,眼神示意道:“你妈妈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出?车祸了,我知道消息就告诉了景哥,他先赶到的医院,我来的时候你已经躺这里了。”
温灼若接过关妙给她的保温杯,手指轻抚过杯身,从刚才和妙妙说?话开始,她就察觉到景在野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听关妙提到景在野的名字,她指端顿了下,偏头朝景在野说?:“谢谢。”
景在野嗯了声,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她还想说?话,他却停顿几秒,说?:“我出?去会儿,很快回来。”
温灼若慢慢点头。
等他走了,关妙才坐下来和温灼若讲了事情经过。
医院的护士打电话给了曾白瑛,曾白瑛因为在外地出?差,来不及赶过来,就打电话请关妙过来照看她。
车祸现场比较渗人,司机和她被?送来医院时浑身是血,她表面没有伤口,可依旧做了全身检查,结果是脚踝处骨折,身体关键部位倒是没受什么伤。
司机的状况严重点,但没有生命危险,皮外伤更重,她身上的血也都是被?他溅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