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叹了一口气:“咱们这位主子,要说冷情是冷情,要说长情也长情。若想真正做他的身边人,要么是像杨氏一样,自襁褓时陪着他,要么就要先入他的眼,才能进他的心。要入他的眼,就得显得有用,要能替他排忧解难。他若是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有我们的用武之地。所以,咱们不能让这事就这么过去,一定得把这事闹大,待丘聚那伙蠢货无计可施时,就是你我的出头之日呐。”
魏彬听得叹为观止,他虚心求教道:“可是,这事已然被圣上下令捂住了,这能怎么闹大?”
刘瑾撇撇嘴:“圣上又如何,碰上皇后撒泼,还不是只能干瞪眼。你说,皇后要是知道,太子甘冒大险,只为见杨氏,她会怎样?她要是知道,是李越进言,让张家子弟全部被贬出京,又会如何?”
魏彬愣愣道:“李越,这又怎么扯到李越的事了。”
刘瑾咬牙道:“这个小畜生,将老子害到今日的地步,若不报复,咱家简直白在宫里混这么些年。不干李越的事又如何,张家的晚辈可都是去他岳父家受折磨了。皇后那等冲动易怒之人,脏水只要泼上去,哪里还顾得查明真相,当场发作还来不及呢。”
“还有文官!”刘瑾的一双眼在暗地里发出渗人的光亮,“皇后说到底只是妇人,闹出得事也有限。爷这次是把文臣们得罪狠了。只是爷近日因心绪不佳没有闹事,文臣们就算有心发作,亦像狗咬刺猬,无处下口。咱们就趁着大臣们正恼火之际,将这么一个天大的把柄送到他们手中,他们还不如获至宝,马上开炮!”
魏彬听得热血沸腾:“那时,爷陷入困局,周围无人可用时,就是刘哥大显身手的时候了。我就做刘哥的马前卒,您说往哪儿打,我就往哪儿使力。”
刘瑾笑道:“好,咱们哥俩一齐出手,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魏彬连连点头,两人此时面上又是一派亲热的景象,实际亦不过是因利所合罢了。魏彬急切道:“刘哥,您说,咱第一步要怎么办?”
刘瑾想了想,对魏彬道:“你想法设法找人搭上华昶,把太子和李越的奸情告诉他。”
魏彬惊得一哆嗦:“什么!太子和李越,他们!”
刘瑾点点头:“那天晚上,太子负气去李越家中,他们俩在屋里闹得那动静之大,我和石义文听得是清清楚楚。那时我俩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急急推门进去,谁知就看到他们俩在床上……我看得真真的,准错不了。”
魏彬阴阴一笑:“真没想到,太子原来也好这一口□□花。”
刘瑾也不屑道:“李越看着一脸正派,还不一样是个以色侍人的。这事一捅出来,他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魏彬连连点头:“对,还有王岳,李越可是他引荐的,只怕他也脱不了干系。”
两人这厢嘀嘀咕咕地商量了许久,直到狱卒来撵人时,方依依不舍地分开。魏彬一出大门,只觉屁股上疼痛都减轻许多,步履也轻快了不少。他当下坐上马车回宫,再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