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宫梧桐趾高气昂地指着身后三个徒弟,“这是我新收的徒弟,越既望、睢相逢、明修诣,往后就是你们的小师弟了。”
弟子们如丧考妣,却强颜欢笑地道贺:“小圣尊之徒各个都是人中龙凤,恭喜恭喜。”
“嗯。”宫梧桐面不改色收了称赞,环顾一圈,每个被他看到的人,唯恐被选中做“爱妃”,头恨不得埋到胸里去。
造完了势,确定没人敢欺负他三个徒儿,宫梧桐这才溜达着走到玉案旁,盘膝坐了下来。
蓝衣弟子是玄斋的斋长,他擦了擦额间冷汗,热情地给明修诣三人安排好了座位。
因为宫梧桐的到来,所有人大气不敢出,整个学斋完全没了方才的热闹。
玄斋弟子众多,还特意分了四斋,这是第三斋,偌大学堂满满当当坐了数十人。
因没有三个连一起的座位,明修诣便被单独分到了最后面,一旁刚好是宫梧桐。
宫梧桐坐下后已经将靴子脱了,姿态狂放不羁坐在玉案旁,肩上外袍已经松松垮垮挂在手肘处,露出里面的雪白僧袍。
大概是避免再被施了「结发」,他罕见地将长发挽到头顶,用一支玉笔束成一个团子,因那长相本就昳丽,哪怕是这么落拓不羁的姿势和打扮,也依然让人不自觉将视线往他身上飘。
明修诣被分了书和下节课要学的玉简,他随手翻了翻,发现那书上的内容在十岁时已经学透了,只是那玉简上的心法是第一次见,应当是九方宗独有的。
他认真看着那玉简,无意中余光瞥到旁边的宫梧桐。
宫梧桐在黄斋和十岁以下的熊孩子玩了两年,玉案下的窄屉一拉出来全都是一堆精致玩具,他随手拨弄了个竹球,唇角轻轻弯了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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