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林境坐在一旁,掀开宫梧桐的衣摆看了看小腿上逐渐消退的符文:“这是谁给师兄下的?”
宫梧桐拿脚踹他, 故意阴阳怪气地喊他:“不劳二师叔费心了。”
云师叔无奈看他:“别闹脾气了。有人既然想将这种阴毒术法放在你身上, 定不是什么善茬, 上回江巳……”
他话音一顿,大概想到了不好的事,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将师兄抓去,似乎只是为了心头血,但这个大费周章的术法肯定不会像当年那样简单。师兄这些年还曾和别人接过怨吗?”
宫梧桐哼唧着说:“我这些年得罪了多少人哪里数得清,这么多想要我命的,我哪儿记得啊?”
云林境不赞同地看他:“师兄。”
宫梧桐不喜欢被别人束缚着,当即又踹了他一脚,比他还有理,趾高气昂道:“师什么兄?你见哪家的师兄总是被师弟管着的?瞎操心什么,有人想要我的命直接来拿就好了,我等着。”
云林境见他实在不想多说,只好幽幽叹息,转移了话题。
“那师兄身上的符怎么办?”
宫梧桐此时已是十岁左右的模样,他拧着眉爬起来在床榻上翻了半天终于翻到了一串佛珠:“这些年我爹下符的目的全都是想让我静心修行,我估摸着闭关念几天经就能回来了。”
云林境古怪道:“师兄还真是熟练。”
宫梧桐:“那是。”
他都被罚惯了。
云林境不打扰他修行,正要走又想到了什么,从袖子里拿出来一枚孔雀翎耳饰递给宫梧桐。
宫梧桐那花里胡哨的孔雀翎被他扔了,瞧见这个雪白的孔雀翎耳饰,微微挑眉:“这是不逐身上的毛?”
“嗯。”云林境点头,“他这几日才刚做成,还嵌了个阵法上去,本来是要亲自给你送来,但妖族出了些事,他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