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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削的影子,黝黑皮包骨,脖子上皆是平整的切面。

为首的无头人抽出太平斧,气势迫人,高高举起斧子越过头顶!

元屿瞳孔一缩,抱着水鹊又是一个侧翻滚,从地上爬起来。

斧头斩破空气,铁锈血腥的气息夹杂在海风里。

阿提卡斯随手抽了把椅子砸过去。

无头人首领后退,趔趄一步。

楚竟亭身影一闪,和无头人缠斗起来。

餐室里的无头人只有为首的带着斧子,其余的要么赤手空拳,要么只是小刀匕首。

他们队伍里主要战力都带了砍刀,是离岛前向镇上的店铺买的。

细数之下竟有十个无头人和他们缠斗在一起!

对面不仅人数占优势,很快,李见山就偏头喊:“不行!这玩意砍不死!”

砍刀砍下的四肢部位,无头人捡起来就重新按上了,对比之下,李见山他们身上已经纷纷挂了彩。

楚竟亭一边踹开脚边的无头人,一边砍刀抗住首领的斧头,转头对他们说:“跑!”

谢华晃扯着元屿他们两个往舱道深处撤退。

两侧都是船室,拐角处咚咚咚地又有两个无头人拖着步伐走过来。

李见河是跟在他们后面的,他咬牙提着砍刀对上两个没有携带武器的无头人。

“你们先走!去、找线索!”李见河说。

元屿余光一瞥,带着水鹊拧开舱道尽头一间船室的门,谢华晃紧随其后进入。

房门从里反锁,摇摇欲坠的门牌上,标着的姓名是元文[见习]。

一夜间经历了太多,他大概能猜到水鹊他们的目的。

父亲有写日记的习惯。

元屿那个时候已经是记事的年纪了。

他翻箱倒柜,检查这间船室里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最后在床底下的箱子里找到一沓订在一起的便笺纸。

元屿粗略翻了翻,“或许有你们要的,线索。”

水鹊惊魂未定,刚刚剧烈跑动的气息还没顺下来。

谢华晃一目十行地翻阅日记,时不时给看不见的水鹊总结念出来。

之前曾经他们讨论情报时点出的与重要人物有关联的两个姓名联系在一起。

一个是元洲元屿的父亲,也就是这本日记的主人元文,另一个是老神官的大儿子张平。

笔迹还时不时穿插了沈衣的名字。

“还记得沈雪的妈妈和我们提到的吗?沈衣是她的妹妹,十年前没回来的小舟新娘。”谢华晃对水鹊说。

水鹊点点头。

简单地说,就是一遭龌龊事。

张平追求沈衣多年未果,那时候小舟还没有岸上的家人拉绳,张平动了手脚,小舟最后漂回到千烟岛南端人迹罕至的红树林海岸,张平违背沈衣意志,强行与她发生了性行为。

沈衣最后跳海自杀。

元文发现了张平的这个秘密。

千烟岛上的大事,须得由老神官决断。

向来铁面无私,一心向五保公的老神官沉默良久,以元文千烟号见习海员的岗位相逼,力压消息。

元文张平两个人都在此次出海的千烟号上见习,抬头不见低头见,元文夜里辗转反侧,内心不安,数次和其他海员聊天时差一点就要说出张平的罪行。

返航的路上,船长订购了几桶朗姆酒。

“我几乎要疯了。”

“今晚不需要值班,船长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