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鹊恼怒,气一上头,他揪着眀冀的领子,对着人嘴巴就是啵唧一口。
亲得响亮。
他把贞洁烈夫一样的男主都亲懵了。
水鹊得意地哼哼了一声,故意气人,“你如今不清白了。”
欺负过了人,他就不管眀冀死活,转个身,薄被蒙住头就睡。
好半晌,空中幽幽一声叹息。
眀冀只得合眼休憩。
睡在最外侧的涂钦午,一直安静呼吸平稳。
在身侧两人入眠后,漆黑的眼睁开,当中是一片清明的。
………
小舟飘摇至李家村口。
三人下船,同船夫告别。
还是清晨,天色与江色空濛。
忽然一声雷动,掀起黄梅雨。
淅淅沥沥,将三人打得衣裳湿淋淋。
好不容易来到李家村口的一户人家门前。
涂钦午急急叩响门扉。
这户人家屋檐下放置着水缸瓦瓮储存梅水,以供日后烹茶用,黄梅雨落入缸瓮,叮叮咚咚响。
眀冀将外衫盖在水鹊头顶。
雨势颇大,他们不是符修,没有避雨符,哪怕用灵力遮挡头顶,还有四面八方的雨水。
终于门内有人戴着斗笠来开门。
是一年轻男子,形容憔悴,身边还跟着一个清秀女子,眼睛红肿似核桃。
男子眼尖,见到眀冀腰间佩剑,三人容貌不似寻常人,急忙道:“敢问,可是悟真派的仙长?”
女子闻言,面上终于有了除去忧色的其余情绪。
他们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托人到悟真派的山下求助,没想到真能等来仙长。
男子招呼他们进来,大门进去是小院,往里还有屋门。
水鹊注意到门户悬挂着桃梗、蒜头,还有裁成剑状的菖蒲叶,鞭状的飞蓬梗。
都是些辟邪的物什。
进了屋子,还有两位老人,见了他们颤巍巍地站起来迎接。
他们赶紧让老人家坐下。
屋内焚烧着辟瘟丹,混杂焚烧的还有苍术、白芷,也是辟邪驱毒的。
年轻男子说自己叫李石,两位老人是他父母,身边的女子是他的未婚妻叫云心,是李石母亲一个姊妹的女儿。
因为幼年丧父丧母,接到他们家里住。
既是表兄妹,又是未婚夫妻。
说着说着,李石神色有些羞赧,道:“我们原本想在这个月中旬的吉日成婚。”
涂钦午笑意上眉梢,“恭喜啊,那我们不是正来得巧了,喝上你们的喜酒?”
云心听了,面有忧色,握住李石的手。
李石同样,声音沉痛,“但是有一妖邪,已经骚扰李家村许久,我们恐怕……”
水鹊好奇地问他:“什么妖邪?从哪里来的?”
李石才入正题,同他们介绍李家村的情况。
去年李家村的祠堂被大水冲垮了,今年二月趁着春日来,李家村家家户户捐了钱,就准备重新修建一个祠堂。
动土的村民不了解方位禁忌,他们村也没叫风水先生来看过。
挖掘土地时,一是不小心掘地三尺,地表三尺之下的阴气溢散,二是冲了太岁,挖到一团肉块,大如斗,还如蚯蚓一般,不停蠕动。
挖地的村民吓得惊慌失措,赶紧要重新填土。
本以为填好土了就相安无事,结果那日傍晚时分有一浑身皱巴巴的青黑老翁,手捧着一个肉团寻上来,说他们挖地冒犯了自己的儿子。
如今要赔一个美娇娘给他儿子做媳妇。
李家村的人没见过这种怪事,自然是不肯,提着扫帚要驱赶老翁。
那青眼獠牙的老翁一离开,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