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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六岁以后,水鹊眉眼稍微长开了一些,就不至于再让人认错了。

微生枞眼底沉沉。

想起从前被他逐出门派的那对外门父子。

那家小孩稍长水鹊三四岁,平素总往水鹊跟前凑,因为是小孩,微生枞没有多戒心,只以为是玩伴。

但对方显然知道他的孩子性格软还不会告状,就哄骗水鹊,说小宗主要脱了衣衫,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如果不是他恰好那时候出来,找水鹊回家吃午饭……

微生枞面色森寒。

因此,他并不认为自己将那个孩子以及孩子的父亲,一起逐出门派的处理有什么过界。

也谈不上多残忍。

那个小孩根就是坏的,以后在修炼途上也难有大造化。

微生枞扯紧锦被的一角,将被子完全盖住水鹊,严严实实,连脚指头也不露出来。

四角掖好,蒙住脖子之下。

大概是红烛太亮,晃眼。

水鹊扯住他的手,带过去覆在自己眼皮上,遮住亮澄澄的光线。

睡梦里唇角还悄悄翘起来一点。

微生枞神使鬼差地俯身。

薄唇压在微鼓唇瓣上。

水鹊竟是被人亲惯了,糊里糊涂地,嘴巴张开一小道缝。

顺势让舌头强行挤入。

水声搅动。

微生枞动作缓慢而轻柔。

像角落里静静渗透生长的盘踞根系。

无师自通地搅动湿淋淋的口腔,舌头缠住,吸吮水鹊躲闪的红舌。

即便同样是首次接吻,他不像寻常毛头小子那样急促。

唯独担心怦怦怦的鼓动声,会将这场梦敲醒。

脊背过电般发麻,奇妙的感觉,一路窜上神魄。

这是微生枞过往千万年没有体验过的。

“呜……”

大约是视野一片漆黑,格外缺乏安全感,除却视觉外的感官都变得十分敏感。

水鹊眼睫一直在颤,如同蜻蜓翅膀轻挠手心。

他手心洇湿了,还覆盖在水鹊眼皮上遮掩光亮。

不知道是他由于紧张而手心沁汗,还是水鹊受不住流泪沾湿的。

空气中牵出暧昧银丝。

微生枞动作迟钝地移开手。

打了满腹的草稿话要向水鹊解释。

只是在下一刻,全堵在嗓子眼了。

“阿黝?”水鹊懵头转向,呢喃道:“不要在晚上偷偷亲我……”

微生枞眸光微暗,神色僵了一瞬。

他甚至第一反应是猜测那黝木幻化而成,也没想过是“微生枞”。

水鹊方才说罢,没听到回应,眼皮上下打架,就又睡着了。

亲吻时交织的热气,在雪白小脸上熏出粉扑扑一片。

眼睫毛湿漉漉,黏成小簇小簇,显露出隐约的可怜来。

蹲在床边的黑影,缓缓立起身。

低眉敛目,吹灭红烛,月光落了一身失意。

………

水鹊醒来的时候,没见到微生枞。

窗边红烛不像是燃烧了整晚的样子。

水鹊细心观察了烛油。

估计只烧了大半夜吧?

那说明微生枞昨晚是回来过的。

水鹊去问院里洒扫的仆役,这个问题果然得到了证实。

为什么又不等他?

秀气的眉眼染上愠怒。

早知道,他昨晚就用手撑住眼皮,不让自己睡觉了。

仆役正在擦拭庭院的竹帘,想起什么,提醒水鹊:“小宗主,灶房的锅里温着酒酿桂花圆子,宗主让我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