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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宴濯却仍是一副纯然关切的表情,“三楼,马上就到了。”

意识到是自己过度心虚了,简渺眼睫轻颤,垂了回去:“哦,知道了。”

体温38.3,还不需要输液,医生给简渺开了点药:“这个药吃了可能会有点困,注意好好休息。”

简渺向来尊重医嘱,领了药便去便利店买了面包,先吃了一回药。

缓了一会儿,他才回头,发现小学弟一直守在身边。

见他回头,江宴濯自然地抬手探了一下他的体温,皱眉:“好像还是很烫?”

简渺轻笑:“才吃的药,哪有那么快见效。”

江宴濯一顿,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犯傻了,现在回去吗?”

“我不回去了。”简渺拿起手机找打车软件,“大家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传染了怎么办。”

更何况,他不想再看到段叙。

江宴濯嗯了一声,随后道:“这里离家也就一个多小时,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简渺摇头:“这怎么行?”

“没关系,我哥本来也催我早点回家,他晚上要赶通告,顺便让他把我们的行李带回来。”说完,江宴濯认真道,“换做是我生病,学长也不会让我一个人回家的,对吧?”

……确实不会。

拗不过小学弟,简渺只好点头:“抱歉,总是麻烦你。”

“不麻烦。”江宴濯认真看向简渺,“学长帮我开后门,给我送奶茶,请我吃饭,这点小忙算不上什么。”

这些小事对简渺才不算什么,他认真地记下了江宴濯帮自己的每一件事,决定要好好偿还。

车程将近两个小时,简渺上车半小时后,就在药的作用下昏昏欲睡。

看着他并不舒适的睡颜,江宴濯开得很平稳,途中还帮他落下遮阳板。

车停的时候,简渺已经睡得很熟了,细白的颈露在视野里,宛如一截上好的白缎,微微苍白的脸侧靠在窗边,散落的额发遮挡在前。

车库里的灯微微暗,江宴濯的影子像一团阴郁的雾,慢慢遮落到简渺的轮廓上。

江宴濯茶色的瞳孔里全是简渺的模样,藏匿在乖巧轮廓地下的欲念毫无遮掩,他将垂在耳边的一缕发轻轻捻起,在鼻端轻嗅,慢慢地抿着:“学长。”

声音比动物幼崽还要轻软,压根没有叫醒的企图。

视线在确认简渺不会醒来之后变得病态而黏腻,像捕获猎物的蛛网,收缩缠紧。

“……在医院的时候,很想牵我?”江宴濯低笑着将他的头发绕在指尖,黑色的发丝像一枚拙劣的指环,圈在这位贪婪的野心家指尖。

“你不排斥我的触摸……甚至是喜欢,对吗?”江宴濯吻了吻头发的尾端,“我很高兴,所以现在,我要带你回家了。”

睡着的简渺很乖,像任人宰割的羔羊,腰到腿没有一处不软,落到怀里时简直像一团煦暖的棉。

江宴濯将他抱在怀里,抬脚踢开了卧室的门。

纯色的床褥整齐洁净,却是江宴濯屡次用来肖想简渺的地方,一想到自己在这张床上做过什么,再垂首看着即将躺上去的肖想对象本人,江宴濯就感觉皮肤之下的血液开始发烫。

烧得慌。

他轻轻推开被子,俯身将简渺放下的时候,贪婪地低头在他颈窝贴了一下……仿佛做了这个动作,他们就是真正依偎过的恋人。

呼吸变得沉重,像一层粘稠的雾覆落其间,简渺的颈窝泛起了浅浅的湿意。

少年躬身时脊柱弯成了一条漂亮的线条,凌厉锐利,像豹科动物猎食时爆发出的蓬勃力量感。

江宴濯嘴唇微张,浅色的舌尖探出齿口,只差一毫米……兴许一毫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