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职和楚家商队掩护,从东蛮买进战马。
但如今天下大乱,阿史那钜凭借蜀州与东蛮相近的地理优势,逐步重新掌控了东蛮。
战马又是极为紧缺的物资,纵使是楚霁,也难以施展开来。
好在,大阙亦有宝马出产,甚至比之东蛮的还要好上几分。
楚霁知道,大阙愿意将马匹卖给自己,鲜于博在其中出力不少,自己算是欠了个人情。
因此,这一回鲜于小侯爷写信相邀,还是以大阙王室的名义,楚霁还真是不好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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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阙王城巍峨的城门下,王世子宗政延亲自在城门口迎接等待着,一旁是明显有些兴奋的鲜于博。
城门大开,世子相迎,侯爷接待,两侧文武百官夹道而立,是一国接待使臣的最高礼节。
按理说,楚霁不过只是大雍的一个州牧而已,并不适用这样的礼节。
但这几年来,互市亨通,两族百姓互通有无,大阙又从两州百姓那里获得粮食无数,这才安稳地度过了日子。
真论起来,楚霁不仅让大阙百姓不再饥饿,更是让大阙王室免于动荡,再高规格的礼仪也受得起。
再者,现如今的大雍是什么形势?
旁人或许看不清,但大阙王在位多年,又是个励精图治的,旁的不说,这分析局势的眼光差不了。
大阙皇室现如今避居于东南一带,已然是一片颓败之势,大厦将倾,再难挽回。
那位洵州王蔡旷虽说现在瞧着锐不可当,也的确是占着中原四州,可此人短短两年便扩张至此,便知他穷兵黩武,只晓得一味用蛮耍横,却很少行安定民生、休养生息之策。
现下的势如破竹不过是一时的,再过两年,民不聊生之下,后继无力不说,不知又要生出多少反噬来。
还有别的大小州的州牧或高官,虽说没像蔡旷那般自立为王,却也各有各的心思。
大阙王知道,楚霁也不例外。
但在他看来,这天下鹿死谁手,虽说尚未能有定论,可终究楚霁的赢面更大。
别看他手里只有两个州,但这仅从互市的繁荣便能看出两州的繁盛。
更何况,楚霁手里不知多少万贯家财专门养着军队,光是他买战马的钱,便能低大阙一年国库的收益。
有秦纵这样的人为他训练军队,当年的大阙军队在不到两万人的沧州军面前都溃不成军,可以想见其现在的恐怖实力。
百姓安居乐业,军队强悍勇猛,俨然是一副龙兴之像。
大阙王邀楚霁前来,实际上是有事相求呢。
并州牧眼馋互市的繁荣,想要据为己有。
但现如今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沧州大将乃是当年那个被带到盛京城的俘虏,南奚秦家军的少帅,秦纵。
成为沧州主将后,他带着一万人击退大阙军,生擒其主帅三人;他单枪匹马闯入洵州城,救出被蔡旷扣押的卓询之;他与楚霁配合地天衣无缝,两个月拿下了周珩雄踞多年的胶州……
秦家少帅的过往已足够精彩,现如今的秦纵将军翻过篇章,书写着新的传奇,为了他献上全部忠诚的主公,楚霁。
并州牧不想触了秦纵的霉头,两州之间又有高山相隔,他便将主意打到了大阙头上。
虽说现在还都只是小股兵力的试探,但谁也说不准并州牧什么时候便会大军来袭。
大阙是个小国,人口不丰,钱粮亦不丰,这两年靠着互市和楚霁买马的钱,这才好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