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说我,是以晚上不好意思再让他做饭了,便用卖符篆的钱在街上买了只荷叶鸡包了两份米饭回家去吃。
退水后的晚上蚊虫很多,很多人家一入夜就在屋子里烧艾草熏屋子,回家路上一路都是艾草的香气。
回到家,门也不必开,因为已被洪水冲走了。
一踏进门去,无数蚊子飞舞迎接我们,一片嗡嗡声,我坏心眼地躲在吕肃背后,拿他挡蚊子。
他也不恼,一个法诀弹开,屋里的蚊子一瞬间全死了,下雨似的密密麻麻落了满地,又被他起一阵风悉数刮了出去,屋里瞬间就清净了。
吕肃也学别人家点了艾草放在角落,我透过门框看见对面的邻居小夫妻和他们的女儿已经在吃饭,虽然遭了灾,但一家人还在一起,气氛还如往日温馨。
又转过头来看自己家,吕肃正把我的佩剑挂上墙,烛光下他肩宽腰窄腿还长,深蓝色的粗布麻衣掩不住肩背肌肉轮廓,露在衣领外的后颈白皙修长。
不知为何,这一瞬间他的背影让我心里生出一种心跳陡然加速的熟悉感。
吕肃将两副碗筷摆上桌,看向我:“怎么看着我发呆?吃饭。”
我走过去桌边,心中一动,把两臂一展,道:“有点儿热。”
吕肃便过来把我外袍脱了放去一边。
吃完饭照例我刷碗,现在从井里打上来的水都是浑浊的,吕肃想办法净化了一些水,烧热了倒进浴桶里。
“江流,你去洗澡。”吕肃在门窗上都挂上了帘子,这样外面就看不见了。
“欸。”
我从善如流,脱了衣服进浴桶里泡着,吕肃又拿着我的衣服去洗,从进门来除了吃饭,他就没闲着的时候,忙出一头细密的汗。
“衣服放着,明天我来洗吧。”我道。
吕肃手上搓着我沾了泥的裤子,道:“住你的房子就该干活,我洗。”
我:“别洗了,过来一起泡澡,水净化一次不容易,得省着用。”
吕肃思考片刻,放下了手里我的衣服,边脱边过来,上一次看别人赤身裸体已是六年前,吕肃不仅脸长得端正,身子也很端正,该有的肌肉一块不少,线条清清楚楚。
“怎么忽然脸这么红?”吕肃进了浴桶里来。
我摸了摸脸:“水太热。”
吕肃动了动腿,脚背就碰到我屁股上了:“太挤了。”
我开玩笑道:“那你坐我大腿上来。”
吕肃上下打量我一遍,淡淡道:“要坐也是你坐我腿上来。”
“行啊。”
我一手按住他大腿,作势要坐上去,他表情还是那么个没有波澜的表情,脸却瞬间涨红,一直红到锁骨处,身体都绷直了。
“哈哈,逗你呢,吓着了吧?”我又重新坐了回去。
吕肃拿着布巾擦拭身体,嘴硬:“没有。”
他认输倒还好,这么嘴硬反而激起了我的胜负欲,登时又一次把魔爪伸向他的大腿内侧:“没有?”
吕肃骤然出手,钳住我手腕一个反剪,把我按在了桶沿上。
“哎哟,吕大哥,我不闹了!”我感觉不妙,即刻认输。
平时看起来老实的吕肃这回却不放过我了,伸手挠我的腰。
“救命!吕肃你住手!”
我痒得不行,在水里直扭,扭得水花四溅,浴桶小,根本没地方躲过他的手,无处可逃的我只能往他怀里靠。
“饶了我饶了我,吕肃!”我后脑枕在他肩上,仰头朝他求饶。
吕肃一手摸在我腰上,神情很严肃:“叫我什么?”
我怕他那只手又要挠:“吕大哥吕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