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想把画抢回来,飞快伸手,江枝惑抬高举远到反方向,迟茸脸上红扑扑的,吧唧一撑,压到江枝惑身上,抬手去够,“还给我。”
“嘶……”
江枝惑沉闷的吸口气,一把扣住少年纤细柔软的腰身,箍住不让乱动,眼底暗色浓稠,意味不明,“崽崽……”
迟茸:“??”
迟茸趴在男生身上,腰后被按住,底下身体倏地升腾起高温,烘烤着他。
迟茸耳朵脖子一块红了,身体僵住,一动不敢动,卡壳似的,巴嘎巴嘎转回脑袋,瞧向男生。
“你、你你……”
江枝惑笑笑,不急不慢,把画放到远的地方,两声扣住少年腰肢,笑意斯文,彬彬有礼。
“好茸茸,现在是大清早,体谅一下。”
迟茸:“……”
昨天不是跑了好多回浴室吗?还没折腾够?
迟茸脸蛋绯红,视线左右乱飘,声音轻轻的,“你、我……松手,我下去。”
?
不在江枝惑身上压着了。
有点可怕。
江枝惑低笑,乌黑眸子里聚了几丝亮色,握住少年腰身的手愈发收紧,声音低缓。
“崽崽,我昨天没有趁人之危,忍得够艰难了,你今早却还撩拨我,总不能只我帮你,你不帮我吧。”
迟茸:“?!!”
迟茸心脏咚咚几声,响在他脑袋里,砸的他意识都有点发昏,朦朦胧胧的瞧向男生,唇瓣耳尖全是红的,手抖了几下。
……江枝惑说的,有道理。
虽然他不承认什么、什么撩拨,但没有别人帮他,他不帮别人的道理。
迟茸呼吸紧了紧,咬住唇,手慢吞吞缩进被子里。
江枝惑呼吸发烫,迟茸一脑袋拱进男生颈窝,将眼睛藏起来。
许久。
迟茸手被江枝惑握着,湿巾擦了擦,又有一点清凉的药味蔓延开。
迟茸发疼的手心被抹了层药膏,他脸更红,生理呼吸都不太会了,断续凝滞,节奏一塌糊涂,磕磕绊绊的出声,语调绵绵的。
“不、不用擦药。”
江枝惑笑起来,看着有几分餍足,又带着更深的贪念,斯文勾唇,嗓音低哑。
“你这是画画的手,自然要好好养着,下次记得换只手。”
迟茸:“!!”
啊啊。
还有下次?没有下次了吧。
迟茸心脏跳的像失心疯,耳垂红似血玉,整个人软绵绵的发着烫,活像是烤熟了。
.
两个人在床上躺到了天色大亮才起来,迟茸趁洗漱的时候看了看自己的手,手心发红,手背还带着几个指印。
是江枝惑握的太狠,弄出来的。
迟茸感觉这手都不像自己的了,全程微微抬着,红着耳朵,不敢往自己身上贴,宛如捧了个炸.弹。
他们去看了看迟夫人和迟玉琼,昨天因为那个□□急匆匆上楼进卧室,事情还没解决完呢。
主卧里风平浪静,但另一个小房间里面,迟夫人和迟玉琼熬了一夜,不知道等着他们的是什么,心里愈发焦躁慌张,眼底血色密布,面色狰狞。
“碰——!”
迟玉琼一脚踹上门,腥红着眼。
“妈的,给老子开门!开门啊!”
“迟茸你个小白眼狼,滚出来!!”
迟茸站在门外,隔着门也能感受到里面狰狞的丑态,脸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