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他这是什么思维?!
白天出门晚上就能见到了,空什么空。
迟茸使劲搓搓脸,到落地窗前面坐在地上画画。
另一头,被惦记着的,去忙公司事宜江枝惑开车下了高速,一路进到隔壁市,开门下车,看着近处被野草环绕的红顶小别墅,目光微寒。
另一头,一个带着帽子口罩包裹严密的女人下车,也抬眼看向红顶别墅,声音熟悉。
正是所谓参加活动的虞渔。
他们两个这段时间其实经常一起查事。
查当年的事。
小别墅依然荒凉,周围些许的白絮飘落,随风远去。
江枝惑抬腿往前走。
这是他们之前买回来的,迟行堰和迟茸住过的别墅。
年前刚过了户,一过完年,他俩急忙便过来了。
打开门进去,房屋久不住人呛鼻灰尘扑面而来,但此刻没人顾得上这,只仔细的端详里面。
里面确实是原样未动的,抬眼看去,第一感觉便是暗。
昏沉沉的光线,压的人几乎喘不过气,墙上挂了大大小小的画,有的是收藏的,有的是迟行堰的。
但风格都是统一的。
入目逼仄的黑红色,色块凝结,像泼洒上去又干涸的血。
江枝惑紧紧皱着眉,虞渔脸色也不好。
“茸茸,就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了十几年?”虞渔声音有些抖,指尖攥的发白。
这种环境,看一眼都觉得要窒息。
“上去看看吧。”
江枝惑蹙着眉。
他要找找那间画室,找找崽崽失忆的原因。
“咔哒,咔哒。”
木质的楼梯被踩出轻轻的回响,在别墅里不停回荡,江枝惑沉着脸,往楼上去。
迟行堰据说是个不喜欢请人到家里去的性子,这里卧室也不多,他们轻易找的了迟茸的卧室。
里面有画架,有一些少年人穿的衣服,再就是堆得到处都是的颜料、画架、笔刷……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没有玩具,没有游戏,没有闲书,甚至连摆件都没有。
空荡荡的,像是被人全部取走了似的。
但不像是法拍前临时拿走,更像……一点一点的取,逐样拿掉,最后这里只剩空洞的画。
江枝惑心脏微微泛起冷,心底不好的预感愈发升腾。
这里的装潢很统一,只有大量的画,其他东西不多,他们往前走,在走廊的尽头,终于出现了一个不一样的东西。
一个高大的木质柜子。
上面落了一层层的灰尘,江枝惑抿唇,慢慢打开来。
一排排眼熟的白色药瓶瞬间映入眼帘。
江枝惑心脏猛的一沉,眼底戾气冒出来几分。
这里的药没贴便签,但起码有七八种,量大到离谱。
他拿出一个小瓶倒出药片来看看,和当时那个神秘人留在迟茸桌子上的应该是一样的。
这里没有人来过的痕迹,也就说,那个人,是从其他渠道拿到的这些药。
当然,也有可能是,这里的药,本身就是那个人提供的。
江枝惑周身冷气欲甚。
“这是什么药?”虞渔急切抬眼。
江枝惑声音沉的厉害,抿唇,“精神类药物,没经过制药许可的私产药,副作用很大。”
他顿了顿,声音轻几分,“这些可能是,迟行堰给茸茸吃的。”
虞渔睁大眼,声音扬起来,“给茸茸?”
这么些几乎能致死的药量,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