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青楼里接客了。
当年她也差点被卖到青楼,若非老阁主好心救下,悉心栽培,如今早已活得面目全非了。
灵愫用力揉了揉阿来的头,“接了个棘手的大任务,也接了很多小任务。放心,我有的是钱。”
每每见面,大家都不愿放她走。但天已落黑,任务在前,灵愫只能安慰好这些女孩,随即起身,奔入沉沉夜色。
她杀人时是另一副模样。
悄无声息地接近,利落割下人头,处理尸体,再提着人头去交工。
当目标迟钝地察觉到危险时,她已将剑架在了对方脖侧。
“嘘……”
“嘘”声落,人身倒,从无例外。
*
夜间是杀手的主场,也是贵胄声色犬马的主场。
醉醺醺地回了家,沐浴时,脖侧的唇印一擦就掉。
蔡逯躺在柔软的床褥里,莫名感到一股燥热,紧接着就失了眠。
闭上眼,鼻腔里充斥着那股冷香,挥散不去。他摸着脖侧,忽地就想,这痕迹怎么就不能持久些?
他被这荒唐念头吓了一跳。
次日,他做出了个更荒唐的事——去马场,翻遍茶厅里放着的渣斗。
小厮善意提醒:“衙内,渣斗里的垃圾每隔一个时辰都会清理一次。您要找的东西,怕是早都处理过了。”
身着绫罗绸缎,却破天荒地在渣斗里翻找物件,任谁都不会相信,这是游戏人生的蔡衙内能做出来的事。
但蔡逯的确做了,还做了好久。
那半月里,只要没事,他就一直在那家马场打球。边打边注意有没有小娘子从旁经过,一心二用,连着输了半月。
蔡老爹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遇到了烦心事。
蔡逯答不上来。
他用了点手段,试图查出那位马场妹妹的消息,但总是徒劳无功。
他不断回想那天的细节,发觉她这人真是有趣。与此同时,他也感到日子越过越空虚。这种空虚,酒肉填不满,骰子摇不散。
就连他被陛下任为审刑院知院事,空虚感也不曾消减分毫。
他几乎把整个盛京城都翻了个底朝天,但依旧没能查出与她相关的半点蛛丝马迹。
她像凭空消失了般,留下的印象仅仅是“那个有趣的马场妹妹”。
找了好久,收获全无。
蔡逯只能不甘心地将其视为一段奇妙的邂逅,到此为止。
但没想到,七个月后,会在另一个场所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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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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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贵胄一辈有他们自己私下联谊的小圈,偶尔出来寻欢作乐,交换消息,都会聚在稻香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