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腹。
吃饱喝足,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歇着,晃着脚。
阿图基戎悄悄走近。
他躲在一棵树后面,手里提着一袋鞍子酥食。
就猜她饿了。
嘁,没见识的外来人,能把枣糕吃那么香,是之前没吃过美食吗?真可怜。
他听见她唱起小曲儿,唱的是什么,他听不懂。
阿图基戎抬脚朝她走去。
他把酥食扔在她身旁。
明明这一袋鞍子酥食是他亲手做的,可他却说:“路边捡的。”
酥食埋在袋里,从外面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
灵愫警惕地摸了摸袋子,热热的。
她“啧啧”两声,“你捡了袋狗屎啊?真是辛苦你了,跑大老远就为了拿狗屎来恶心我。”
阿图基戎:……
此人脑回路当真清奇。
他坐到她身边,解开袋子,拿出一块酥食展示,表示这不是“狗屎”。
展示完,他又把酥食扔回袋里。
“爱吃不吃。”
灵愫看他更加警惕,与他保持距离。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她说,“你不会在想怎么整我吧?”
不等他回话,她就抢先说:“我今天没心情跟你胡闹。你要是惹我,我会直接把你杀掉。”
她的话很伤人。
阿图基戎沉默良久,才找出一个关心她的理由。
“你现在住在蛊苗苗寨,你要是死了,我还得给你收尸。”
他的意思是:你要好好活着。
但他说的话也很难听,令人提不起半点感激之意。
灵愫不搭理他,瞥过头看风景。
她是被恶鬼夺舍了?
怎么突然就冷淡好多。
昨晚搂住他的腰,差一点就要亲上他的人,难道不是她?
她把头瞥得更过,仿佛看他一眼就让她眼睛不适。
她把后脑壳留给他。
可她一甩头,阿图基戎忽然闻到一股蛊香。
此蛊是操控蛊,她刚才是被谁操控了?又被操控着做了什么事?
阿图基戎不由得胡思乱想。
有些贱人,最喜欢对有夫之妇下蛊,妇人被勾引,与贱人胡闹,再回到家,对夫婿就会冷淡很多。
他手握成拳,气息危险。
所以是哪个贱人勾走了她的魂!!!
阿图基戎拽住她的小臂,“你刚才和什么人去厮混了?”
灵愫一脸懵。
看吧,果然吧,不回复就是已经做出了回复!一定是哪个贱人从中作祟,从中插足一脚!
他把带来的一副手套扔给她,“我都给你手套了,你怎么还和别人厮混!”
灵愫捧住手套,仍旧一脸懵。
她的不回复让阿图基戎气得直跺脚。
他给她的半掌手套,是作为少主给未来少主夫人的定情信物。
在苗疆,只有北疆蛊苗族的族长与少主能佩戴这种手套,方便下蛊养蛊。
成婚后,族长与少主都会赠予夫人一对纹样相同的手套。
还搞批发!
这明明是只供给少主夫人的皮革手套!
灵愫见他突然暴走,心想他的情绪真是不稳定。
她嘟囔着:“虽然不懂你在说什么,但这手套,我就收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