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亲爹,也得避嫌。
想到这,韩宏昊幽幽叹口气。
老二上辈子怕是做了大好事,这辈子才能生出榆哥儿这样的小甜包。
韩榆察觉到大伯的注视,回望过去:“大哥二哥去山里捡柴火了,他们不能给大伯送水,就由我来啦~”
韩宏昊咧嘴笑,不住应好。
韩榆眸光转向东南方的高高山体,掰手指算了算,那两个应该到地方了。
又跟韩宏晔说几句话,韩榆用手给自己扇风:“爹,大伯,你们去忙吧,我四处走走,等大哥二哥下山,再一道回去。”
韩宏晔不赞同地摇头:“山脚下虫蛇多,你一个小的不安全,还是回去。”
“爹您放心,我一定不乱跑,就在这附近转悠。”韩榆眨巴着眼,“好不好?”
老父亲哪里受得住幼子的殷切请求,迷迷糊糊就答应了。
韩榆辞别两位长辈,背着手四处溜达。
起初只在田埂上摇摇晃晃地走,见韩宏晔对他放心,没再分出心神关注,韩榆就大胆行动起来。
上山的路只有一条,又长又窄,两侧树木林立,隐天蔽日的,日光轻易照不进去。
韩榆走在小路上,耳畔是沙沙风声,不自觉地搓了搓胳膊。
这气氛,这动静,在晚上简直是恐怖片现场,吓得人魂飞
魄散的那种。
这让韩榆有点担心,双胞胎会不会吓晕在半道上。
毕竟两条菜花蛇都能把他们吓尿。
韩榆心下腹诽,一边稳步前进,一边竖起耳朵,聆听周遭的动静。
在他左手的掌心里,小白支棱着茎叶,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历时三个月,小白每天积极进行光合作用,已经恢复了那么一丢丢。
有它在,韩榆完全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危。
抬手拂开挡路的野草,韩榆听见窸窸窣窣的谈话声。
又往前几步,韩榆正欲分开半人高的灌木丛,就有人先他一步,用长树枝劈开一条道。
待韩榆看清来人,眼前一亮:“大哥,二哥!”
韩松正垂眸注意脚下,乍一听见熟悉的嗓音,以为是听错了。
猝然抬头,入目是韩榆喜滋滋的脸庞。
韩松当即蹙起眉头:“你怎么来了?”
韩榆冲韩树一笑,答道:“我来给爹和大伯送水。”
韩松眉间折痕愈深:“我是问,你怎么跑山里来了?”
“不知道山里危险吗?你是忘了前不久还在山里受了伤?”
韩松疾言厉色,却唬不住韩榆。
韩榆挠挠头,反手指向来时的路:“我只是四处走走,这也算进山吗?”
沿着韩榆的手指,韩松看到大片大片的绿色稻浪。
韩松:“......这次就算了,不可再有下次。”
韩榆嗯嗯点头:“二哥我知道啦。”
韩松拉了拉背上的竹篓:“柴火已经捡好了,回去吧。”
“好..
....二哥等一下!”
韩榆一声惊呼,成功让韩松止住脚步:“又怎么了?”
韩榆来不及吭声,跑到不远处一棵两人合抱粗的树前蹲下。
左右开弓,刨刨刨刨。
草屑乱飞,盖了韩榆一头一脸。
韩松默了默,和韩树走过去:“你在干什么?”
韩榆手下不停,继续刨。
半晌后,韩榆捉住一截萝卜缨子,奋力一拔。
萝卜破土而出,他本人也摔了个屁墩儿。
韩榆捂着屁股瓣直哈气,不忘举高手里幼儿小臂长的东西:“大哥二哥,萝卜!”
在韩松逐渐诡异的眼神下,韩榆兀自舔了下嘴唇:“炖汤喝,起码有一大碗。”
韩松连续两次深呼吸:“这是野参。”
如果没猜错,起码有三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