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有损害......呸呸呸,瞧我这嘴!”
说着还往自己嘴上轻拍了下,惹得韩榆哭笑不得。
“话说二哥连得五次案首,为了第六次却落到第三?”
韩兰芸摸着下巴,满脸深沉地说:“不是说探花郎都是最俊俏的那个吗?说不定是陛下看二哥生得俊美,就将探花的名头给了二哥。”
其他人都没说话。
在此之前,他们一度以为韩松能再夺第一,成为无比风光的状元郎。
十八岁的状元郎何等珍稀,更遑论六元及第的存在。
届时消息传开,谁不得称赞一句韩松少年英才?
不料殿试放榜,韩松竟退居第三,成了探花。
虽说状元和探花同属一甲,可光从名次上看,显然是前者更好。
失落是有的,不过韩松能考取探花已然不易,做人不可太过贪心,他们已经非常满足了。
“所以说,松哥儿现在是有官职在身了?”齐大妮神情恍惚,有种不太真切的感觉。
韩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被子,点
头称是:“一甲第三名授予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一职,官位等同于县太爷。”
齐大妮喜上眉梢,每一条皱纹都舒展开来:“好好好!松哥儿是个有出息的,他可是老韩家头一个当官的!”
说话间,韩宏晔领着一位大夫进来,给韩榆诊脉。
“令郎情绪过激,大喜大悲才会如此,待老夫给令郎开几服药,吃完便可痊愈。”
萧水容犹不放心,追问道:“大夫,他年纪还小,吐血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
大夫捋了捋胡须:“影响多少是有的,不过令郎身体康健,底子好,养一养就能恢复。”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韩树随大夫一道前去抓药,其他人围在床前,轮番上阵,给韩榆做思想教育。
“高兴是一回事,但还是得收敛着点,身体要紧。”
“就是就是,这一口血得要吃多少才能补回来......不说了,回头我就去买猪肝回来,每天一大碗!”
“瞧这小脸白的,再没有下回了,听到了没?”
韩榆一个头两个大,嗯嗯啊啊应着,将“乖巧听话”表现得淋漓尽致。
“榆哥儿也是为他二哥高兴,娘你们再说,榆哥儿就该哭了。”
韩榆看着为自己说话的大哥:“......”
韩榆想说他没有,就听韩宏晔颇为不满地说:“我刚才领大夫进门,又有两个衙役过来报喜,我说前头已经有人来过了,他们偏说没有。”
韩榆眉梢轻挑,却
无多少意外。
“我寻思着,他们大老远跑一趟也不容易,还是给了两个红封。”韩宏晔双手抱臂,“我猜他们估计事先商量好了,分几次报喜,也能多得几个红封。”
真当他家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韩宏晔素来节俭,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两个红封无异于割他的肉。
苗翠云叹口气:“松哥儿做了官,咱家可不得大方点,至少不能落人话柄,继而影响到松哥儿的仕途。”
大家对这一点不置可否,见韩榆靠在床头打了个哈欠,神情恹恹,便自觉离开了。
韩宏晔走在最后,关门前嘟囔:“可别再来两个,真当咱家是冤大头呢?”
韩榆无奈轻笑,即便韩家食铺每个月能给家里挣不少银子,老父亲守财奴的本性还是一成不变。
这是好事,总比肆意挥霍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