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损友推了上去。
沈华灿:“榆哥儿手劲大,你来。”
席乐安:“我怕见生人,你来。”
韩榆:“......”
韩榆啧了一声,认命地过去敲门。
待见了安庆书院的院长包连云,他上来就说:“可是沈老先生推荐来的?”
三人齐声应是。
“介于你们三人中有两人是秀才,一人是童生,便分别安排到秀才班和童生班。”
包连云并不因为他们是沈绍钧推荐来的就特殊对待,一板一眼地道:“一直往西走,在尽头左拐,就是课室。”
“至于你们的学舍,下午会有人领你们过去。”
三人出了小院,一路往西去,很快找到课室。
安庆书院有学生数百,其中以童生最多,秀才次之。
童生班紧挨着秀才班,席乐安进门前依依不舍:“记得放课后来找我,别忘了我哈。”
韩榆满口应好,目送他进去,这才和沈华灿走进秀才班。
刚落座,就被人注意到了。
“你们俩有点面生,可是新来的?”
韩榆面带微笑:“对。”
然后,他就接收到诸多同情的眼神。
韩榆:“???”
“下节课是骑射课,要考射箭的,你们可会射箭?”
韩榆和沈华灿大眼瞪小眼。
沈华灿自幼跟随孙管家习武,包
括射箭,而韩榆完全没接触过,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
“啧啧,那你们可惨了。”最先和他俩说话的学生摇头,“教谕可不管是不是新来的,只要不满意,一律挨罚。”
韩榆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这么可怕的吗?
不待他做好心理准备,就和新同窗一起来到射箭场上。
沈华灿安慰韩榆:“没关系,咱们初来乍到,不会也正常,往后多练练就好。”
路过有人听了,嗤笑一声:“你想得也太乐观了,教谕那张嘴......倘若你让他不满意,可不管你来书院多久,身份如何,照骂不误。”
另一人接茬:“可不是,上个月还有人被他骂哭了呢。”
韩榆:“......”
说话间,那位传说中能把人骂哭的教谕走进射箭场,也不废话,直接让学生站成六列,挨个儿射箭。
“我先来,你看着我是怎么做的。”沈华灿主动走到韩榆前面,低声说,“没关系,我会陪你的。”
此情此景,韩榆很难不动容。
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学院,却惨遭滑铁卢,着实让韩榆有点怀疑人生。
此后一刻钟,韩榆注意观察其他人的动作要领,不时用手比划。
很快轮到沈华灿,他动作熟稔地拉弓搭箭,瞄准远处的靶子。
“咻——”
箭矢飞出,有人上前查看。
“八环!”
后边儿传来新同窗的赞叹声:“这新来的不错啊,前头可没几个八环。”
“我看后面那个一直
比划,估计是没学过,怕是要挨训了。”
韩榆屏蔽了低声的议论,朝沈华灿笑了笑,深吸一口气,迈步上前。
韩榆拿起弓,于他而言轻飘飘的,又抓起箭筒里的一支箭,仿照刚才沈华灿的动作,拉弓,搭箭。
弓弦绷紧,弯出漂亮的半圆弧。
粗粝的质感紧贴在指腹上,是古代冷兵器特有的冰冷肃杀。
手心洇出汗液,被韩榆无视。
韩榆微微眯起眼,瞄准靶子。
“咻——”
箭矢离弦,刺破空气。
箭尾轻颤,正中靶心。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