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凑上前,贴贴~
余光瞥见窗台上的花盆,里头种着一朵白生生的小花,韩榆放下小白,扬起下巴示意:“你去那边陪妹妹,乖乖的,等我把这篇策论写完,带你出去玩。”
小白点点花骨朵,射.出手指粗细的翠绿茎干,一个弹射稳稳落在窗台上。
然后把自己种进盆里,毫不客气地抢占原住民的地盘。
小白花·妹妹:弱小可怜又无助.jpg
韩榆随它去了,提笔蘸墨,整篇策论一气呵成。
今年是腊月二十七,书斋明日停业,要等到来年的正月初六才开门。
韩榆不必上课,打算多买几本书回来,丰富一下知识累积。
也是巧了,前脚走进书斋,后脚就发现柜台前的陆听寒。
韩榆几步上前,温声道:“陆兄也来买书?”
单看陆听寒的吃穿用度,便可知陆家家境殷实,肯定不是来抄书的。
“韩小兄弟。”陆听寒点头示意,“家中书太多,实在没地方放,便送来书斋一部分,权当积德行善了。”
掌柜连声称是:“陆公子捐给书斋的都是些有价无市的好书,陆公子乐善好施,定能长命百岁,心想事成!”
韩榆清楚地看见,陆听寒短促地笑了下,满含讥诮和无奈。
再看柜台边小山一样的几摞书,草草一瞥,竟有好些与会试有
关。
这让韩榆心底的狐疑更甚。
眼看会试临近,陆听寒怎么还把会试的书籍捐出去了?
韩榆百思不得其解,面上不显,只问道:“陆兄,动身进京那日你我可否同行?”
陆听寒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眼神游移,落在掌柜身后的书架上:“你不是跟沈华灿和席乐安一道?”
韩榆理直气壮道:“多个人多份保障,也不至于太孤单。而且先前同窗跟我提过此事,只是那时候你不在。”
陆听寒搭在柜台上的手指收紧,骨节泛起刺目的白:“再说吧。”
韩榆面露愕然:“陆兄......”
陆听寒不敢看韩榆的眼,脚步凌乱地向外走去:“家中还有些事,陆某先走一步。”
韩榆和陆听寒相识三年有余,这是他第一次这般失态,这般无礼。
疑团重重,让韩榆无法判断出陆听寒近日到底遭遇了什么。
挫折?
变故?
亦或是什么打击?
韩榆不得而知,索性不再想,走在林立的书架之间,不时从上面取一本书下来,整齐地堆在怀里。
半个时辰后,韩榆带着新买的十来本书回到家,给韩一下达了新的命令。
作为陆听寒三年的舍友兼好友,韩榆觉得他很有必要了解一下陆听寒的详细情况。
强烈的第六感告诉韩榆,陆听寒似乎不打算参加会试。
这与陆听寒三年来挑灯夜读,夙兴夜寐的终极目标全然相悖。
能帮一把是一把。
今天也是助人圆梦的一天
呢。
虽然陆听寒的梦想是征战沙场,而非科举入仕,成为一名文官。
韩一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韩榆去安庆府的秘密基地,就收到有关陆听寒的调查结果。
“陆家人?”
八大世家的那个陆家。
当韩榆看到这一段文字,委实震惊到了。
沆瀣一气,以权压人,恶事做尽,是